憑你豈奈他何?”
牛強決心一探,立即離去。
大門對面是家茶店,生意非常好,經常坐無虛席,但也是些遊手好閒之人的巢穴。牛強剛剛追出,競發現那個青年居然走進茶店去了。他暗暗希罕,認定那種花花公子怎會去這種低階茶座呢,然而事實證明,卻又不能不信。
牛強不敢進去,他只在店外徘徊。茶店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櫃檯上有位少女倒茶的則是兩個少年,看樣子整個店裡就是這麼四個人,可是茶客卻坐了好幾十個。少女顯然是老闆的女兒,長相竟是十足的美人,也許茶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裡該說“口渴不在茶”。兩個少年很得力,應付茶客十分周到。
這時那少女向門外看了一眼,隨即起身走向後面去了、當她到一道門口時,向裡叫了聲:“爹,你出來一下!”
門兒開了,出來的真是老闆,問道:“素兒,什麼事?”
少女向後看了一眼,忙將她父親拉進房中,順手將門關上才輕聲道:“爹,茶客中有個青年,他剛到,你老恐怕沒看到?”
老人道:“有問題?”
少女道:“我認出他是皇家劍客那個青年班的頭兒!”
老人大驚道:“你說他是皇甫鵠!”
少女道:“上個月爹派我進京辦那件事情時,我幾乎被他發現:當然認得很清楚。”
老人道:“清庭對我早已淡忘了,此來不一定是查為爹的。”
少女道:“門口還有個不怕死的‘闖三關’牛強在動腦筋,物件八成是皇甫鴿!”
老人笑道:“大概他不認得這煞星,管他呢。”
少女道:“牛強為了什麼?”
老人道:“皇甫鵠出京八成是為了京城兩大盜案而來,也許牛強被他釣上了!”
少女忽又鄭重道:“皇甫鴿該不是因‘黑色太陽’而來吧?”
老人忽然一怔,目光炯炯,大有興趣道:“黑色太陽神出鬼沒,他與官家常常鬧鱉扭,你猜的不能說是毫無見地。不過……”
他略一猶豫後又接道:“不過沒有人能查出他來,為爹的不是自己吹牛,我查不出的人物,別人更不用談了,這不是專憑功夫的事,同時還要有經驗。”
少女轉身道:“爹,你不要出去為上。”
老人笑道:“爹有你們兩姊弟,現在也不甘寂寞了!”
少女嬌笑道:“我和弟弟不也是爹教出來的嗎?”
老人笑道:“丫頭,你也譏笑爹爹了,爹給你們的只算是打底子,你們師傅教的才算噹噹響的,現在除了黑色太陽爹不敢誇口,其他的人物是不容易動你們了。”
少女走了兩步又回頭道:“爹,我們收留的那個浪蕩鬼,近來規矩多了!做事也摸到門路啦!”
老人呵呵笑道:“你說沙士密嘛?哈哈,那當然羅,他還是塊理玉渾金哩!”
少女反走回來了,驚問道:“他怎麼啦?”
老人道:“你看他無拘無束,浪蕩不絹呀,其實他學起功夫來卻有板有眼,毫不馬虎,甚至進步神速聞一知十呢!”
少女道:“爹在暗中教他練功夫!”
老人大笑道:“爹有個幻想,就是怕人手不夠,同時又不敢向外求才,否則爹早就行動了,這小子正好作我們的幫手。”
少女噘嘴道:“爹教他競連我和弟弟也瞞著,早知爹有些雄心,我和弟弟不早就教他了。”
老人道:“這小子很鱉招,爹把你們的功夫已向他說過,詎料他競不甘受你們指教!”
少女哼了聲道:“原來是這樣,好罷,該他沒福氣!”
說完氣走了。
天色已到了上燈的時候了,少女走出去一看,茶客已走了大半,她發現那個青年也不在啦,同時門口也己不見牛強。
“沙士密,你還不點燈!”少女向那較高的少年發號施令了,口氣可不和藹。
那少年看她一眼,作個鬼臉道:“你進去了大半天,我還當是睡覺了呢!”
少女氣虎虎的,不再和他鬥嘴,那是因客人尚有不少之故,她自己點燈去了。
茶客也是吃晚飯的時候了,一會兒即走個精光!這店子大概不賣夜茶,另外一個少年已去上店門了。
原來這家茶店老闆名叫宇文剛,他的來頭可不小,曾經在青年時任過前明左殿將軍,當時有皇城鎖之號。清入關之後,他曾數度搗亂京城,後因看出大勢已去、於是才埋名隱退。近數年因夫人過世,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