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皇上神色沉凝,聲音冷然:“朕剛才說的話,皇后應該都聽清楚了。這個小廝來歷清白,毫無可疑之處。現在又已死無對證,朕還怎麼查清事實?朕相信自己的判斷!”
葉皇后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皇后好好在延福宮裡歇著,。這些事就不必操心了。”皇上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朕自會處理。”
葉皇后死死地咬著嘴唇,拼命地將眼淚咽回去:“皇上。臣妾如今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不管如何,求皇上一定要留著阿昀一條性命”
皇上沉默了片刻,用一種奇異難懂的眼神看了葉皇后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阿昀將來如何,得看皇后的心意了。”
葉皇后:“”
皇上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皇上沒再說什麼,很快擺駕離開。
留下葉皇后惶惑不安地反覆琢磨著皇上的話
楚王被押進天牢的訊息,很快傳到了魏王府。
躺在床上面色慘白的魏王,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忽的笑了起來。那笑聲顯得詭異淒厲又瘋狂,聽的人心中陣陣發涼。
籌謀了這麼多年。眼看著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
可現在,一切都完了!
他的腿筋徹底斷了,再也沒有好的可能。他的餘生。只能在床榻上或椅子度過,再也不能下地走動。
一個不能走路的皇子,再也沒了角逐儲君的希望,再也沒了坐上龍椅的可能。這個事實。令他恨之慾狂痛不欲生。
魏王妃的眼睛早已哭的又紅又腫。
聽到魏王的笑聲。魏王妃心中一陣惻然,也不再哭了,沙啞著聲音安慰魏王:“皇上絕不會饒過楚王,殿下只管安心養傷”
魏王眼中飛快地閃過恨意,冷笑道:“那麼多太醫看過了我的左腿,都說腿筋無法續上了,我這條腿也徹底廢了。從今以後,我只能躺在床榻上。徹底是個廢人了,養不養傷又有什麼區別!”
楚王絲毫不顧兄弟之情。對他下此毒手。他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來人,傳我的命令下去,讓人將楚王暗中謀害我的事傳出去。”
魏王神色猙獰,眼中滿是瘋狂的光芒:“添油加醋也好,捏造事實也罷,總之,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讓此事傳遍京城所有人的耳中。要讓所有人知道楚王的心狠手辣無情無義。”
“還有,再命人將我的傷勢稟報到宮裡去,說的越重越好。”
被關進天牢遠遠不夠!
他一定要親眼看著楚王身敗名裂。
他得不到的東西,楚王也休想!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楚王謀害魏王的訊息風一般地迅速傳遍京城。
不出三天,街頭巷尾人盡皆知。
秦王謀害太子一事還歷歷在目,竟又冒出了皇家手足相殘的聳動訊息,就像沸水落進了油鍋,整個京城迅速地沸騰了起來。
魏王黨羽紛紛到魏王府探望魏王,卻都被拒之門外。魏王誰都不肯見。
楚王黨羽欲打探楚王的訊息,只可惜宮中守衛森嚴,根本查探不到任何訊息。只知道楚王被關在天牢裡,任何人包括葉皇后在內,都不得探望。
一時間,眾人猜疑不定,人心惶惶。
魏王兩腿俱廢,不可能再做太子。楚王又犯下弒兄的重罪,看皇上的反應,顯然沒打算輕輕放過楚王。
那麼,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
到底打算立誰為太子?
流言紛擾,就連即將臨盆的許瑾瑜也耳聞了此事。
“初夏,這些事你是從哪裡聽來的?”許瑾瑜十分震驚,脫口而出問道:“魏王真的左腿受傷,再也不能下床走動了嗎?還有楚王,真的被關進了天牢?”
“當然是真的了。”初夏輕快地笑道:“如今京城百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奴婢陪著小姐整日待在墨淵居里,知道這個訊息已經夠遲了。”
許瑾瑜下意識地看了芸香一眼。
芸香立刻說道:“奴婢倒是知道的早。不過,奴婢想著少奶奶即將臨盆,不宜大喜大悲,更不宜煩神操心,所以就一直按捺著沒說。”
許瑾瑜怔忪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唇角悄然揚起。
陳元昭在離開京城前,曾輕描淡寫地說過早有安排。魏王和楚王如今的一切,一定是陳元昭暗中籌謀佈局的結果。
魏王徹底成了廢人,楚王又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