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喝茶、賞月,我們就這樣不好麼?”
沈覓搖頭。
竇憲苦惱,“阿覓,你給自己留條活路不行麼,為什麼那麼傻?那個人有什麼好?論相貌、論家世,論前程,他比我好在哪裡?”
沈覓回頭,看著他,淡淡道:“危難時,他助我,落下山崖時,他捨命救我,懂我護我疼惜我,他理解我的心意,支援我以後行醫救人,從不為難我,苛刻我,從不勉強我做不喜歡的事,我喜歡的事他支援,我不喜歡的事他理解,我沈覓此生願與他攜手走遍天涯,行天下仗義之事,救天下可憐之人,這些就是他的好,竇大人,你做不到。”
竇憲看著眼前的女人,滿腔怒火不知為她還是為自己。
好男兒就該建功立業,光宗耀祖,手握滔天權勢,行什麼仗義之事?!
好女人就該安分守己,相夫教子,以夫為天,救什麼可憐之人?!
竇憲不知該說什麼,甩手離開,讓成一監督成三,兩天內拔光春園的野草,看他還有那麼閒!
長安城的確不安寧。
成三還沒拔完春園的草,靜園竟然被竊了。
成一在宮門外戰戰兢兢候了兩個時辰,見主子出來,躊躇著上前稟報。
一聽靜園遭了賊,竇憲還以為是平日放在書房裡的公文,十分惱怒。
“靜園周圍的暗衛都睡著了麼!回去挨個審問,這事交給你辦!何人膽大包天,敢偷到我竇憲頭上,作死!丟了什麼東西?”
成一噗通跪地,額上的汗滴在石板上摔成碎珠,“回稟主上,別的沒丟,唯獨丟了。。。。。。丟了沈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竇太后:自今日起,老身正式出場了,容嬤嬤般的存在,我想是沒有人喜歡老身噠,竇琪算啥,劉離算啥,跟老身比都太嫩~(≧▽≦)/~啦啦啦
☆、沈覓借力脫困
沈覓丟了?
竇憲眼前一黑; 左手扶額。
半晌,問道:“可有打鬥?可有線索?可知道何人作為?她——可有受傷?”
成一全身溼透,小心道:“回稟主上,沒有打鬥,據暗衛所說,沈姑娘在池邊餵魚; 魚食沒了; 讓婢子去取; 然後。。。。。。然後一眨眼的功夫便沒人了; 還以為沈姑娘落水,十幾名水性極好的暗衛下去找,摸遍了池子; 也,也沒有找到。”
竇憲眼前重複著當時的場景; 料想著所有的可能。
“我若沒記錯; 靜園周圍共有三十二名侍衛在暗處; 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要他們何用!”
成一的汗越發淌的厲害,在石板上彙集,而後漫延。
“定有內賊; 查,當日所有暗衛全部扣入水牢,嚴刑審問,兩日內; 給我查出來。”
“屬下領命。”
明明豔陽高照,竇憲卻覺得眼前一片灰暗。
庶妹竇琪雖是陰險狡詐,可手底下沒有什麼能人,她做的機會不大,何況她也沒有膽子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人。
只能是他!
神出鬼沒挖竇家和梁王的牆角,挖的兩家如今這般狼狽,可恨的是這人是誰都不知道。
他在靜園有內應!
竇憲攥緊拳頭,牙齒幾乎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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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覓換好乾淨衣衫,走出房門。
一藍衣青年正在院中喝茶,見她出來忙起身施禮,沈覓驚詫,行禮為何?
趕忙上前虛扶,“金將軍可折煞我了,應是我向將軍施禮謝恩才是。”
金直坐下,對著空座伸手,示意沈覓同飲一盞茶。
沈覓沒客套,水下游了那麼久,的確渴的很。
“多謝將軍相救,助我逃出囹圄,沈覓不勝感激。”
金直襬手,眼裡流露出笑意,“沈姑娘不必客套,將軍二字實不敢當,你是阿玉是至交好友,我與溫良亦是至交好友,說起來,溫良長我半歲,仲玉卻虛長於你,因而,我也不知該喊你什麼,不如,你我直呼其名的好。”
溫良和金直是好友?
沈覓實在驚喜,和仲玉的關係又進一層,這得是多大的緣分。
金直放下茶盞,起身鄭重行了個大禮,“這禮你受得,謝你救助我阿姐和孩子,謝你救助我和仲玉,謝你救助中毒的百姓。”
沈覓再次扶起他,“你阿姐之事我知道,那日也是湊巧,我本想進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