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弟弟和仲玉,怎奈洛陽和長安城門緊閉,恰好在城外遇見金藿和孩子,後來我冒然進城,身陷竇憲之手,對外邊之事便不知道了,雖然對仲玉很是掛念,卻無法逃出去。”
“我阿姐已經尋回來,平安無事。所謂瘟疫實乃奸人在井水中下毒所至,那日仲玉和園子裡一干下人身感瘟疫,彼時城中風聲緊張,誰家有瘟疫之人便被扔趕出城外,因此有了不適也不敢找大夫,後來還是仲玉提醒我,說你送給她若干藥丸,我從中尋了幾味藥給她,吃了藥丸雖不見大好,倒也止了嘔吐,一直撐到青州張太守帶來解毒丸和藥方,仲玉這才慢慢好起來,我那時亦感不適,許是練武之人身體底子好,倒也沒似仲玉那般,吃了解毒丸恢復得很快。”
沈覓聽了犯糊塗,“青州張太守帶來解毒丸和藥方?”
“不錯,正是你的解毒丸藥方,太子下令大批製藥,如今情形已有所控制。”金直將事情從頭至尾捋了一遍,沈覓方才聽明白。
瘟疫事發,金直與父親也感到蹊蹺,可疫情猛於虎,實在無從查證,魏其侯竇嬰主管瘟疫事宜,將各家得了瘟疫之人趕出門外,且沒有得力的救助措施,因此鬧的民怨沸騰。
金藿和孩子也被攆了出去,當時竇憲借瘟疫之名把控長安極嚴,各家幾乎與外界斷了聯絡,連朝會都歇了幾日,金直與父親並不知道金藿和孩子遭遇此難,待得了訊息,急得金將軍當場病發,金直冒險出城,幾次都被武功高強的黑衣人攔下,差點命喪於城牆下。
著急之時,金直得到飛鳥傳信,金藿與孩子無恙,沈覓進城失蹤。
金直打聽到那幾日只有田汀�導芙�牽�溝筆巧蠣僭諤鑀‘那裡,後來田汀�罱鄭�獠胖�郎蠣倏贍鼙獲枷芙刈擼�謔親���亳枷堋�
竇憲身邊高手太多,金直幾次跟蹤都被暗衛覺察,直到有一天,李仲玉榻上多了一封信,上書“沈覓在靜園”,還畫了具體位置,金直武功不拔尖,水性卻是一般人比不了的,長安大大小小的湖泊都玩了個遍。
知道靜園周邊暗衛眾多,於是嘗試著從水中潛進去。恰好靜園的湖水與外邊是相通的,沈覓水性也不錯,這才成功脫身。
“可知何人報信?”沈覓問道。
金直搖頭。
能把信放在李仲玉榻上,此人一來熟悉鎮北將軍府,二來武藝高強,繞過了將軍府的侍衛和竇家的探子,三嘛,此人知道沈覓與李仲玉關係非同一般。
“應是熟悉竇憲之人,我已差人去過嵩山書院,阿遠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聞言,沈覓心裡一塊大石算是落了地。
“這幾日你揚名太快,又逢朝局動亂,聽聞太后對你十分不滿,你就在此處休養吧,不要出門。”
沈覓不解道:“太后為何對我不滿?”
對此金直也無奈,解釋道:“太子查證,下毒乃是梁王主謀,魏其侯亦有份,太后心疼梁王天下皆知,只說是瘟疫,並非下毒,你獻出解毒藥方,側面證實就是下毒,梁王和竇家受盡百姓唾罵,而你因此揚名天下,聽聞很多百姓家裡為你供了長生牌,說是降世的菩薩,太后昏庸,說你是圖名利的江湖騙子,其實不過是找人嫁禍罷了。”
這鍋太大了,沈覓可不想背,奈何竇太后硬往自己身上扣。
“我知道了,不會外出,也不敢外出。”
藥方那日交給了兩名暗衛,後來二人進城便沒了訊息,沈覓也不知藥方怎麼到了青州張太守那裡,不知為何自己的名聲傳了出去,更不知道誰給李仲玉報的信。
身子並未好利索,疲乏的很,金直一離開,強打起來的精神瞬間消失殆盡,沈覓帶著心下無數個疑問回屋補覺。
竇憲這幾日十分暴躁,連成一也不敢輕易往前湊,生怕遭殃,看看被嚴加審訊的三十二名護衛,成一很羨慕在春園裡拔草的成三。
竇憲水性極好,親自帶人從靜園池中潛到周邊的小河,翻來覆去的尋找蛛絲馬跡。
可從小河上岸即是大山,哪有那麼容易尋找,何況金直亦是有意掩蓋痕跡。
尋了幾天,依然無果。
竇憲不死心,藉著太后捉拿沈覓之名全城大肆搜捕。
梁王整日待在太后身邊,莫說吃喝,連睡覺都在太后塌旁,睡夢中時常哭醒,口口聲聲喊著冤枉。
看的太后淚眼汪汪,心軟的一塌糊塗,越發的對皇上又怨又恨,始終不曾過去探望。
幾位以安御史為首的朝臣跪在太后宮前哭訴,求太后以大義為重,以天下為重,莫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