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著,大廚房沒事給她送什麼參湯。
“是我家夫人聽說大姑娘身體不適,所以特意吩咐奴婢送過來的。”
“你們家夫人?”海棠皺眉,看著那陌生丫頭穿得是阮家的丫頭服,“你們家夫人是誰啊?”
“是明夫人。”
海棠依然懵懂,不知道府裡怎麼冒出來了個明夫人。
阮沁陽倒是想起來:“這湯是隻送了我這處,還是硯哥兒那兒也送了?”
“回大姑娘,小少爺那兒送了。”
“海棠你去叫個小丫頭把硯哥兒的湯去了,連帶這一盅從哪來的送回哪裡去。”
聞言,送湯的丫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姑娘,這是我們夫人親自守在灶膛熬煮的,是她的一片心意。”
阮沁陽肅著臉,點頭道:“海棠你親自去,說侯府迎主母進府,不方面待客,請這位夫人不要在侯府多留。”
這話說得半點情面都不講。
那丫頭手臂顫抖,差點沒拿穩托盤把參湯給撒了。
這個明夫人與她那五祖母的關係要近一些,不是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表親,是阮五老太太的親侄女,算是阮家的正經表親。
也是她爹從小熟識的表妹。
喪了夫但有一子,之前一直住在夫家,不知何時被阮五老太太接到了身邊,看這樣子是想往她爹跟前塞。
既然之前那幾個妾都打發走了,阮沁陽自然又不會讓內宅多一個什麼明夫人。
“我們夫人不是客人,是知曉侯府要迎主母,被五老夫人請過來幫忙。”
送湯的丫鬟見海棠要走,急急忙忙的搬阮五老太太。
阮沁陽掃她一眼:“五祖母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侯府的媽媽們還算是中用,不需要格外的幫手。”
一兩句話就把明夫人歸類成奴僕媽媽,送湯的丫頭聽過阮沁陽霸道不講理,沒想到她人能乖張成這個樣子,而且這樣竟然還有兩個皇子要爭搶她,這算是什麼道理。
海棠奉命趕人,阮沁陽喚來了管事媽媽,她不在的這些日子,阮家的旁支根本就是把侯府當窩了,老的帶著小的,雖然不敢來她的煦錦院拿東西,但竟然還在侯府辦過宴。
“侯爺事忙,長時間不在府中,府裡只有姀姑娘。期初她還能拒絕的了那些堂姑娘表姑娘,面不知怎麼就跟那些表姑娘熟悉了,邀請她們到府裡作客,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叫什麼姀姑娘,二姑娘就是二姑娘,哪能那麼亂叫。”阮沁陽微皺眉道。
管事媽媽連聲應是:“是該叫二姑娘,只是以前都管大姑娘叫二姑娘,這猛然改了不適應,所以才叫姀姑娘。”
“該怎麼叫就怎麼叫,若是外人聽了你們那麼叫該是什麼想法。”
管事媽媽掃著阮沁陽的神情,見她是真的不在意,才道:“老奴記著了。”
“那個明夫人平日裡跟我爹接觸嗎?”
“這……老奴不知該怎麼說,看著當然是那位明夫人一廂情願,但老奴見侯爺也為疾言厲色的趕人。”
這話難以說清,就像是之前阮侯爺處理姨娘,乾乾脆脆的就把人趕走了,但是明夫人被五老太太帶到侯府幾次,侯爺也沒發脾氣。
“五祖母是長輩總要給她面子。”
“大姑娘說得對。”
送走了管事媽媽,阮沁陽看海棠急匆匆的回來:“這是怎麼了?身後有老虎攆你?”
“奴婢這是氣的。”海棠鼓了鼓腮幫。
“沒攆走?”
“走了,還是哭著走的。奴婢看著她哭著往外跑,捂著眼睛怕她不看路跑錯地方,幸好奴婢跟上去了,她果真跑錯了地方,往侯爺的書房跑。”
阮沁陽挑眉,這是要去跟她爹訴苦?
“讓奴婢氣的是,這才多久一陣子,家裡的老僕竟然不聽奴婢的話了,我叫她們攔著她,不要讓她亂跑,她們竟然沒動,後來還是外院的小廝聽見了我的聲把人給趕走了。”
“已經到了這地步?”
阮沁陽聽著管事媽媽說阮家旁支在侯府扎窩,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她們竟然本事那麼大,幾個月的時間竟然讓一些下人倒戈了。
“讓管人事的媽媽準備冊子,我先去我爹那兒一趟,再來見她。”
“奴婢曉得了。”
阮沁陽換掉了身上的家常服,正正經經打扮周全才過去。
“姑娘可別跟侯爺吵起來。”在阮沁陽身邊伺候的丫頭一見姑娘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