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緻,就知道姑娘生氣了。
姑娘以前說過,越是生氣心情不好,就越要把自己打扮的妥帖好看,這樣才有底氣,吵起架來才不像瘋婆子。
阮沁陽吹了吹額前的碎髮:“我一個孝順女兒怎麼會跟親爹吵起來。”
…
沏了茶,阮沁陽帶著茶水踏進了她爹的書房。
“有什麼事要特意過來?”
阮侯爺掃了眼三彩的茶具,“還用那麼好看的茶具請爹爹喝茶。”
“怕要跟爹爹說許久的話,所以我才特意備了茶水潤喉。”阮沁陽在桌前落座,“打擾爹爹了。”
“到底是怎麼了?”
見女兒目不斜視的說話,一張俏臉繃著,阮侯爺莫名其妙。
“女兒在想事情,想武氏到底撐不撐得起這個家,在想若是爹爹對明夫人有意,有何必耽誤武氏。”
阮侯爺皺眉:“沁兒!”
“當日我們回來明夫人去接了吧,我還見她走在爹的身邊,這到底算是個什麼意思。”
父母長輩事,兒女不能妄論。但阮沁陽覺著家人的事都不能明明白白的說,藏頭露尾的相處起來太難受。
“我來不是指責爹爹什麼,就是想問清楚一些事情。”阮沁陽直接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把湯退回去,與把人趕走,是女兒想著以前爹爹跟我說的話,做出的判斷,不知道做對了沒有。”
阮侯爺本來憋著氣站著,看著女兒認真的眼神,慢慢在她旁邊坐下,輕嘆了口氣:“沁兒,無論如何在爹心中侯府的夫人都只有你娘,以後不管娶了誰都無法改變這事。”
摯愛去了,他的心也跟著去了。
“我知道。”阮沁陽點頭,這說法對武氏不公平也好,還是如何,人總是自私利己的,若是她爹說娶了誰就要把她娘忘了,她只會氣的睡不著覺。
“我娶武氏是為了家中有主母坐鎮,她是最合適的人。”
阮沁陽接話:“為了給武氏體面,爹爹你趕走了兩位妾侍。”
那兩位一位是她祖母病重時為了沖喜而納,一位是硯哥兒生下後,她母親親自給他尋得丫頭。
論情分這兩人都還重些,她爹卻能灌墮胎藥讓她們另嫁,明夫人一個喪夫有子的女人,到底是生了什麼魅力,讓她爹原則動搖。
“我是……”
阮侯爺欲言又止,觸到女兒不解的眼神,忍了忍沒把心中藏著的話說出口。
“沁兒你提醒爹爹是對的,這事爹爹做得不對,要不是爹爹態度動搖不明確,明夫人也不會自由進出侯府,那些老奴也不會見風使舵。”
明明察覺她爹是有心事要與她談,說出口卻變成了自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