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日,也就比春曉還要好。
而知道這個事兒後,屠娘也不打算去看她,還是少來往的好。於是就把這事兒給春曉講了。
軍隊持續前行,十月份時以路程過半。氣候轉冷,所有人都換上了大棉衫。屠娘從包袱裡掏出給竺玉做的衣衫,他穿上去合身的很。
而春曉和凝水已恢復健康。
凝水自從傷好後,整個人收斂了很多。見著屠娘就繞道走,不爭也不搶。時常陪伴在太子身邊伺候,乖巧的很。
春曉則是和阿壯確立了關係,在她還傷著的時候,阿壯隨身相伴而行,熱情的包攬了煎藥喂藥等活。也就是從那開始,倆人漸漸參生了情愫。
照她的話說,阿壯雖是猶猶豫豫,可為人善良。況且與她是可遇不可求的緣分。於是熱情的春曉在她傷好之時,拉著阿壯在夜晚的小山坡那,傾述了鍾情。
阿壯沒緩過神,直覺胸口突突跳的厲害,想起自己本是為了屠娘而離鄉,怎麼會變成如今的情況?他是不知如何是好,剛想說要考慮考慮,春曉便不由分說的親了上去,把人撲倒在地。
她是個喜歡便明說的姑娘,也不管成親沒成親,先把事兒辦了再說,比阿壯還猴急。
夜黑風高,荒郊野地。熱情如火糾纏的身軀,在月光的照耀下,到讓人新生而出長長久久的嚮往。
事後她是先明著說了自個兒與太子爺的事兒,沒了那層膜,問他可嫌棄?阿壯搖了搖頭,木已成舟,只得摟緊了身邊的胖妹兒。
阿壯走前包袱裡沒帶一件大棉衫,他說是忘了。而行軍分配的衣衫也沒個多餘。好在他身體耐凍,好幾日了也沒生出啥毛病。
春曉羨慕屠娘給竺玉做的衣衫,好看又保暖。她拿出點銀兩,說要跟屠娘買一套給阿壯穿。屠娘搖頭拒了錢,轉身就從包袱裡拿出一套給了她。
阿壯穿著衣衫暖和了,就是感覺一樣的面料和竺玉一比,自己就顯得粗糙不堪不倫不類了。況且,和師爺穿一樣的,不妥。如果換做太子身上去,只怕又得脫層皮。
竺玉看著阿壯身上穿著的衣衫,沉著臉面容冰冷,好幾日不與屠娘搭話。大家都看出了他這是在生氣,可屠娘偏偏傻憨的不知,連著好幾日熱臉貼著冷屁股,忙前忙後的問“夫君,我可是有做過何錯事?”
可竺玉依舊冷著臉不理屠娘,半句話都不回。
春曉怪自己破了人倆口的感情。想把衣衫還回去吧,只怕對方不願要。所以當日就牽著阿壯的手,來到竺玉的帳外表達歉意。
倆人跪在帳外,阿壯□□著身子在寒冷的空氣之中凍紅了身子,哈出幾口熱氣暖了暖手心,賠禮道“師爺,別生俺的氣。”
春曉雙手奉上了衣衫,跟著跪在了地上“是我問屠姐要的,這事兒不怪她,師爺消氣可好?”
周圍的人聚在外面看著熱鬧,指指點點。地上的兩人長跪不起,一個裸著身子,一個胖著身子。屠娘打水回來,就見著這悽慘的畫面,嚇的扔了水桶,跑進攔著二人道“唉!你們倆跪著幹啥,這還沒到年關,這是幹啥啊這是!”
她扶著倆人站起,可他們偏要跪下,一個磕頭一個賠罪。屠娘聽了半天,才知曉這是衣衫的事情。。。想起自家那愛吃味的夫君,總算弄明白了這是在氣啥。
屠娘在寒冬大夜裡,跟著跪在了地上,悲腔出聲,倆行眼淚嘩啦嘩啦的流。春曉受到感染,跟著哭了。倆個女人抱作一團哭天抹淚,一個嘴裡不停不停道歉,另一個嘴裡不停不停認錯。
帳簾被掀開,他一臉陰沉著看著跪地的三人,額頭輕跳。伸手把屠娘拉扯進帳,隨後扔出一兩銀子道“莫要跪著,穿上衣衫。明日進城去多備幾套衣衫。”
他這麼說,表示的是不生氣了。春曉當場止了淚,撿起銀兩帶著阿壯回屋睡覺。而帳裡的屠娘還抽抽泣泣的哽咽道“人家。。。人家沒冬衫穿我才給人一套的。”
他不知內情,是見阿壯穿那衣衫一臉熱乎又珍惜的模樣鬧了心,哪知人家有無衣衫過冬。
想起屠娘把他和別的男人同等對待,就一陣煩躁。
如今是知曉人沒衣裳可穿,才給了銀子當作賠禮。他面子下不去,坐在帳內繃著臉,手上把玩一枚玉戒,連側一抹紅暈。見屠娘一臉淚水,便煩躁的從懷中掏出帕子把她扯進胡亂的擦了擦臉道“莫要再哭。”
屠娘癟著嘴問“你。。。還生氣不?”
“不氣。”他說不出什麼其他,畢竟這事兒不怨屠娘。也拉不下臉來道歉,只得說了聲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