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失憶了,所以不記得你爹了。”田仲摸摸下巴,他以前肯定應該知道的。
“失憶??”
田仲指了指頭:“三年前傷到了,誰都不記得了。”
許巍瞪大的眼又大了三分,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田仲拍了拍他,說道:“記得代我給你爹問好。”
說完,田仲把弓放回原來架子上,轉身下去。
許巍腦子一片空白,也跟著去放了弓,等下去坐到自己席位上,才回過神來,心中頓時狂喜:
爹,兒子和田大將軍比箭了!
他還誇我不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兒子沒給您老丟臉!!
城牆上
“這許家老么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錢尚書看著下面,笑著對旁邊的人說。
旁邊那人的目光一直沒離過田仲,聞言沉默了一下,嘆了口氣:“他們其實是一般年紀。”
錢尚書一愣,突然也嘆了口氣:“是啊,我們好像都忘了!”
旁邊那人閉了閉眼睛,問道:“錢郴,你是故意拉我來看的吧,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錢尚書看著旁邊的人:“傅老,您都看到了,何必明知故問。”
“是他讓你來的?”傅書轉頭,看著錢尚書。
錢尚書沒有回答,反而笑道:“您老教了三名弟子,都是人中之龍,可您知道為什麼鬥起來的偏偏是那兩位,獨漏了這位。”
“仲兒那性子,只要不是昏君,誰能忌憚起來他!”傅書淡淡的說道。
錢尚書揹著手,看著下面:“是啊,這位雖有將帥之才,但向來並無野心,又樂於安於現狀,有時甚至還有些心慈手軟、亂重情,所以但凡明君,大概都不會忌憚他,畢竟他這人,實在不是個造反的料。
只是,他身邊若再加上一位有野心且一心復國的呢?”
傅書袖下的手一緊。
錢尚書接著說:“田仲身邊若無廢帝,無論他為將為帥,聖上都自信能壓的住他,可若加上一個廢帝,不說聖上,您覺得滿朝文武放心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
錢尚書轉過頭,笑道:“天下最難做的,就是‘捨得’二字,有舍才有得,有得就必有舍,您要想兩個都保,說不定,到最後反而一個都可能保不住,您說是麼,傅老?”
傅書死死的看著他,錢尚書不以為意,反而坦然自若的迎著傅書的目光。
良久,傅書轉過頭,看了一眼下面的田仲,淡淡的說:“老夫年紀也大了,是時候該告老還鄉了。”
說完,一甩袖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