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羅莎·奧德耶被氣的像是要跳起來一樣,但被公爵夫人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了。
公爵夫人的視線掃過旁邊的年輕人,後者正在安撫她的女兒。
她心裡有一絲冷笑。
當然了,她完全有理由嘲諷這個蠢姑娘所謂的愛情,在她被人諷刺的時候,她所謂的真愛卻甚至沒有袒護她。
哈,真愛啊。
瑪格麗特的嘴角微翹,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原來有人的馬匹受驚了,此刻正在暴躁的掙扎著,而那個人就是帕西諾公爵先生。
瑪格麗特猛地站了起來,嘴唇略微有些哆嗦。
她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卻像是一把刀子一般,割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但他卻很快恢復神情,繼續掛著他習慣性的輕浮的笑容。
他的甜言蜜語是那麼的動聽,但他的靈魂卻已經麻木又空洞了起來。
賽場中,帕西諾公爵努力控制著馬匹,幸運的是,他成功了。
他冷靜的開始分析,然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難度最高的柵欄,那個地方路徑最短,只是,很少有人成功,所以領先的人其實是不太會選擇它的。
帕西諾公爵抽了一鞭子。
馬匹嘶鳴了一聲。
“上帝啊,他難道要跨過那個柵欄?那個傳說中的柵欄?”一個夫人喊了起來,大家的心都提了起來。
瑪格麗特已經坐回了觀眾席上。
她看起來平靜多了,不像剛才那樣失態,只是,那雙手正在無意識的捏著帽簷。
十米,九米,八米……
起跳!
像是一陣風,或者別的什麼,總之,整個賽場的人群幾乎都站了起來。
最驚險的時刻到了,越過了小樹林,最前面的是兩個人。
啊!
第三個人呢?
不,沒有第三個人,只有兩個人。
不,有的,他出來了。
但已經沒法爭奪了。
“我押了他!”有人開始抱頭懊惱,壓了這位叫做艾利克的年輕上尉的貴族們一臉掃興。
“第一名,第一名,天吶!第一名出現了!”有人喊道。
瑪格麗特的心放了下來。
她微笑著。
在做終點的地方,帕西諾急促的喘息著。
沒多久,他穩定了呼吸,然後看著旁邊的男人。
範維爾男爵臉色有些陰沉。
“你贏了,不要命的傢伙。”
帕西諾的眼睛看著對方,說:“要的太多了,才要不起她。”
同聰明人對話從不需要那麼直白。
範維爾男爵無法理解他,他唾棄這種愚蠢的行為,但他不打算說什麼。
男爵離開後,帕西諾走向了艾利克。
“別再這麼做了。”他說,嗓音淡淡的。
年輕人抬頭,一雙藍眼睛裡看不清太多的情緒。
“你可以直接說出來,為了獲得勝利,我都做了什麼。”
帕西諾公爵聲音平靜:“這並不是一次高明的嫁禍,而我相信,如果你真心想這麼做,完全可以做到我看不出破綻。”
艾利克低垂了下眼睛,復而抬起。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我知道。”
艾利克又看了對方一會兒,然後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裡卻分明是帶著別樣的情緒。
他從馬上下來,拒絕了別人,自己牽著馬離開。
他的頭抬得高高的,幾乎目不斜視的走過,但就在將要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停了下來。
空氣像是在這一瞬間都靜默了。
似乎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做出一個決定。
艾利克站了似乎有二十秒,然後,他再次抬起腳步。
也許她在擔憂的看著自己,也許她沒有。
也許她在看著那個人,也許她沒有。
年輕人緩慢的走著,三年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孤獨,但習慣,並不代表已經喜歡,那只是別無選擇之後的忍受。
穿過隧洞後,陽光照耀在他的臉頰上。
眉心處凸起的疤痕,在頰邊的面板上,還有亮晶晶的淚水。
有的人走出了牢籠,而有的人還被困在回憶裡面。
艾利克想:如果可以,我願意做被圈禁的野獸,而不是行走的孤狼。
觀眾席內,就在艾利克離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