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母站在院壩上焦急的衝著她們擺手,灶臺這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嗷嗷叫著往朱母懷裡衝。
“奶啊!奶啊啊!”灶臺抱著朱母的腰死活不放手,邊哭邊嚎,“哥哥鬼上身了!哇嗚嗚嗚!嚇死灶臺了!!”
朱母:……
王香芹:……
啥玩意兒???
始終堅信無神論的王香芹就不說了,就連朱母聽了灶臺這話都忍不住懵圈了,哄了他足足半晌,又喂他喝了半碗溫水,瞧著他漸漸平靜了下來,朱母才問:“啥叫鬼上身了?這青天白日的,你們又上哪兒玩了?跑去半山腰的破廟了?”
灶臺忙著抽泣抹眼淚,一時沒有開口。
王香芹幫著回答:“灶臺方才在大嫂的養雞場前邊空地上呢,我瞧過了,那一塊沒遮沒擋的,今個兒天氣那麼好,日頭烈得很,哪裡有……”
“哥哥鬼上身了啊!!”灶臺扭頭看了眼王香芹,又撲到朱母懷裡,“奶啊,哥哥剛才在養雞場那頭,突然指著雞就不好了,嘴裡叫著************……跟著就頭往後一仰,翻著白眼撅過去了。”
“那你為啥說他鬼上身了?”朱母問。
“我娘說的呀!我娘說,哎喲不好了,豬毛鬼上身了啊——啊!”灶臺跟寧氏不愧是親孃倆,一聽這聲兒,王香芹就想到了之前聽到的那聲尖叫,她果然沒聽錯,就是寧氏叫的。
王香芹在那兒恍然大悟呢,朱 母聽著卻忍不住額頭上青筋暴露:“啥玩意兒啊?就這麼嚇孩子!不定豬毛就是今個兒晌午吃多了又熱著了。”
“大嫂和二嫂領著豬毛去鎮上看大夫了,大嫂還讓我跟大哥說一聲。不過,既是去了醫館,應該就沒事兒了吧?”尋思了一下今個兒喬遷酒上的好酒好菜,豬毛肯定沒碰酒,可大肉估計吃得不少,今個兒天氣確實好,酒席又是擺在露天的,真要是熱著了倒也說得過去。
朱母讓王香芹幫著看下灶臺,轉身去了東屋那頭喊大郎,結果因為大郎醉得太厲害了,費了半天勁兒都沒喊醒,只能沒好氣的走了出來:“算了,有那倆在應該沒啥問題。”
甭管溫氏為人怎樣,她對豬毛是真的好,寧氏平常跟溫氏是不對盤,但在大事上頭還是拎得清的,況且寧氏老往鎮上跑,路熟人也熟,回頭看完病自然就會回家了。
王香芹也覺得是這個理,可她總感覺好像忘了傻,拉著灶臺在家裡走了一圈,忽的一拍腦門:“哭聲呢?我是說大嫂的小閨女,今個兒為啥不哭了?”
朱母愣了一下,轉身就往溫氏的新房去了,不多會兒就抱了個哭得滿臉通紅的娃兒過來,又給她洗屁股,找乾淨的尿布換了,把換下來的搓乾淨了晾好,抱過小嬰兒好一通哄後,終於把這哭包哄睡了。
其他人倒是還好,灶臺瞅著眼睛疼:“真能哭啊,回頭讓我娘生個不愛哭的。”
……
正被灶臺惦記著的寧氏,卻是一直到傍晚才回來。當然,溫氏和豬毛也跟著一道兒回來了,與此同時,睡了一下午的朱家男丁們也陸續起身,抹了把冷水臉後,被朱母懟了一臉,尤其是朱大郎。
朱大郎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就遠遠的看到驢車回來了,趕緊上前看情況。
寧氏停了驢車讓人下來,又喚二郎把驢車弄回家去,叮囑要好好喂草料,這才得空面對家裡其他人:“娘喲,豬毛怕是要在你這兒多住幾天了,起碼也要等大嫂把雞全……”
“****雞!!”豬毛又開始兩眼發直,渾身驚顫。
溫氏嚇壞了,忙摟著他往旁邊走,還不忘回頭懟寧氏:“大夫都說了別提雞,你還提!”
“你不也提了?”寧氏沒好氣的反駁道,不過確實沒再說這話,直到溫氏把豬毛拉進了堂屋裡,她這才又開了口,“豬毛被雞嚇到了,大夫讓往後小心點兒,儘量別看到雞,最好連雞這個字都別提……反正就這麼個意思,看回頭恢復情況吧。我說早先中午的菜裡頭不也有雞嗎?雞翅雞腿雞塊都有啊,我瞧著他吃得挺歡的啊!”
朱母等人湊過來聽她說話,可愣是沒弄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啥叫被雞嚇到了?雞啄他了?”
“不會吧?大嫂養的雞多半是母□□?就算是公雞好了,豬毛都八歲快九歲了,怕雞?”
“以前他不還追在雞屁股後頭攆著雞跑嗎?早先後院的雞都是他喂的,他每天都跟灶臺一起去撿雞蛋。”
幾人七嘴八舌的發表著意見,總結一下基本上都是廢話。
最終還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