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口否決,她恨死了王香芹,哪兒能叫她如願呢?
“豬舍所在的那塊地是我掏錢買的,蓋豬舍的錢也是我出的,最早買豬崽的錢還是我的。”王香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再說我是願意放棄其他東西換取這個的,大嫂你還有意見嗎?”
“我不管,反正說好了是均分就是均分!我就要分豬舍和豬!”
見溫氏執意如此,王香芹只得看向朱母。後者深深的看了溫氏 一眼,沉聲道:“分家產的時候會考慮本來乾的私活,像你那塊地還有雞舍和雞,也會優先分給你。”
“我不要!反正說好了均分就是均分,什麼東西都要平均分。還有二弟妹的驢車,也要均分!家裡的牛還是要均分!”溫氏一口咬定要平均分成六份,她是鐵了心自己不好過也要讓別人不好過。
寧氏聽到前面就想跳起來了,還是二郎強行摁住了她。結果聽到後面,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掀翻了二郎,衝上去就呸了溫氏一臉:“呸!難不成你還想把我的驢子殺了分成了六份?你信不信我回頭就去官府告了你,讓那些倒黴蛋把你撕成六份?”
溫氏臉色憋得通紅,她是想說你沒證據,可問題是,一旦寧氏真的去告了,哪怕沒證據,苦主還是會找她算賬的。再一個,她當初並不覺得賣病雞是什麼大錯,所以並未加以掩飾,眼下是沒人告,一旦有人出頭,稍稍費神一調查,她恐怕就要完了。
“你不敢的,出事的時候咱們家還沒分呢,你想陪著我蹲大牢嗎?”溫氏反駁道。
哪知這話卻是點炸了寧氏,寧氏立馬舉起板凳:“你試試啊!你試試我到底敢不敢!”
寧氏是個慫包沒錯,可那是面對家裡人的時候,她對外的形象一貫都是潑婦,虎得不得了。而眼下,誰都看出來了,哪怕還未分家,寧氏也已經不拿溫氏當自家人看待了。都不是自家人了,你接得住她那虎勁兒嗎?
就在眾人想上前勸阻的時候,牛氏高舉門捎站到了寧氏身旁,虎著臉威脅溫氏:“你試試看我們到底敢不敢!”
溫氏差點兒一口氣背過去,險些被這倆姐妹氣到當場暴斃。
朱母不得不出面再度做了和事佬,在場面重新恢復平靜後,忍不住多看了牛氏兩眼。說起來,牛氏進門都半年光景了,一直都是弱小可欺的小媳婦人設,她跟田氏還不同,田氏是屬於不幹粗活的,細緻活也得你找上她,她才會接手去做。可牛氏是滿屋子找活兒做,那利索勁兒就別提了。
萬萬沒想到啊,就是這麼個幹活利索不多話的媳婦啊,居然也能這麼虎。
最終,分家的方案一改再改,等定下來後,早已過了午飯的點。
牛氏做飯去了,其他幾人還在那兒研究最後的細則問題。分家產的大方向上,是各房先挑出絕對不讓的東西,像王香芹選擇了豬舍和豬們,寧氏選擇了她的小食攤兒和驢車,田氏和牛氏沒表態,溫氏在最後選了雞舍所在的那塊地。
最終,溫氏除了那五畝地以及雞舍和剩餘的所有雞外,還得了十畝中等水田,以及二百七十兩銀子。
寧氏要的小食攤兒和驢車,包括驢都歸了她,水田旱地都要了一些,宅基地則選在了離雞舍不遠的那塊,比較小,一共也就不到兩畝。而比起宅基地小,她更不願意跟溫氏當鄰居,但因為之前買地的時候,就是選離家不遠買的,除了那塊外,也沒別的好地了。又因為她要了足足三百兩銀子,所以相對的在宅基地上吃點兒虧也沒辦法了。
田氏本性保守,於她而言,錢那麼多也沒啥用。因此她就是要田產,寧可少要或者不要銀子。宅基地則在老宅的另外一邊,很小,大概也就一畝地那麼大。為了彌補這一點,朱母做主將耕牛給了她,又給了五十兩銀子用於蓋房子和家用。
王香芹豬舍所在的那塊地比較小,又將附近兩塊連在一起的地都給了她,其中就包括了水井,面積倒是不算大,也就四畝地多一點。田產方面,她沒要水田,要的是旱地,因此畝數多一些,有多半就是當初買下來專門種植苜蓿的地。銀子則是一百兩,老宅也歸了她。
牛氏收了那虎勁兒,又恢復了原先小媳婦的模樣,問她要什麼,她就說一切聽五郎的。五郎受寵若驚,天知道他和兄弟們都是一臉的懵圈,這分家大事啊,爺們一點兒話都插不上,真是老慘老慘了。不過,就算將選擇權給了他,他也不知道選啥好,最終表示聽孃的。
因此,五郎和六郎的那份就由朱母做主了,安頓好後,就請了長房的人做見證。
其實吧,不管怎麼說,都沒辦法做到完全平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