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滑嫩的,鮮活溫熱的肌膚似乎有無形的吸力,誘使著常鬱每每忍不住貼著阮熹,抱著她,把頭擱在她的肩窩,用自己的肌膚來回摩挲,肌膚相貼的感覺溫暖而繾綣。
這樣近的距離,阮熹脖子上的紅痕不可避免的落在常鬱眼裡,他不由得憐惜的摸上那道痕跡,惹得阮熹身體瑟縮,可他彷彿感覺不到似的,溫情地問道,“還疼嗎,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阮熹哪裡敢回話,更不敢忤逆他,一雙水潤的眼睛望著常鬱,此時她的反應不是歡喜,而是毛骨悚然。
常鬱這個蛇精病陰晴不定,這一刻對你溫柔小意,下一刻翻臉不認人,喊打喊殺,慣會變臉,因此,她總也猜不透,自己該拿捏怎樣的情緒對待。
不過,撒謊是不可能的,太明顯,太刻意,萬一又惹怒了常鬱不好。所以阮熹軟著聲音道,“我知道,雖然疼,也不是不可以忍受。”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儘量忽略講話時自己沙啞的聲音和喉嚨的鈍痛。
“吃完後,我給你上點藥。”
這樣溫柔乖巧的阮熹讓常鬱很滿意,他希望阮熹一直都保持這個模樣,畢竟,現在常鬱對阮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本能讓常鬱做出扣壓阮熹的衝動,此刻,即使是阮湛來要人,他也是不答應的,反正毀約也不是第一次做。
不過阮熹的小心思可多著呢,人也太倔強了,他不得不防,眼前這個不怕死的女人可是想著怎樣離開呢。
想到這,常鬱眼底閃過陰鷙,若是阮熹敢逃,他不介意她切碎帶在身邊。現在他對阮熹起了心思,又熱情未消,當然是把人綁在眼皮底下好。
“快吃吧。”他把碗推到阮熹面前,熱騰騰的白粥上面點綴著蔥花,隱約可見一些肉塊,看上去很是誘人。
末世有這樣的瘦肉粥已經是奢侈,可惜阮熹享受不了,被掐過的喉嚨仍然在痛,即使是綿軟的粥,每吃一口,落到喉嚨裡都像吞了一口沙,鈍痛不已。
她表情痛苦,顰著眉頭,像是某種刑罰一般吞嚥,常鬱頓時就不高興了,站起來,用力一踢凳子,哐哐噹噹,凳子滾了幾圈,撞在牆上,停了下來。
他有些懊惱,自己傷了阮熹,又有些恨阮熹這個樣子,乖是乖巧了,卻有股認命感覺,你要我怎樣就怎樣,無所謂了。她整個人都散發著這種意識,即使阮熹自己沒有意識到。
她在怕他!常鬱無比清晰的認識到這個事實。
阮熹沒有回頭,仍在慢吞吞的喝粥,倒是常鬱生起了悶氣,冷哼一聲,啟步往外走。
第9章 變態科學瘋子
生完氣,該去的地方還是得去。
常鬱到了目的地才發現,疑是私人研究所在的那片山頭已經被焚燬,原先地圖上一大片標註紅色區域已經變成焦炭,末世的植物有無可比擬的繁殖能力,很快蔓爬到灰燼上,只是影影綽綽還看得見樹樁凸起的遺蹟。
看來是有人先他們到達過這裡,這片山林在安林基地和宏宇基地的要塞上,兩個基地要交流,是一個必經的路線,因此,目前猜測是基地的領導基與人類的發展與交流,派人剷除了山上的危險植物。
常鬱蹲在地面上,帶上手套,撿起一抹焦炭,指尖輕捻,遺憾道,“我們來晚了,看來曾經有厲害的東西在這裡,很危險,有人用火焚燒了這一片地。”
常鬱猜測是變異的喬木,體型應該比較大,在得到機緣進化時,吞噬了周邊的弱小植物,成長到起碼佔據一半的山頭。而因為兩個基地的建交,勢必要除了這個毒瘤,所以,他們來到這裡之後,接任務的異能者已經是人去樓空。
這事基地那邊隱隱有訊息,常鬱當時還不知是這一帶。
只是不知道,這個疑是研究所遺址的山上,在焚燒高階變種喬木時,有沒有把地下破壞,或者說,這一個變異喬木,有沒有把研究所給毀了,不過只要存在過,多多少少會有痕跡。
經過焚燒,舉目一片山頭都焦黑,被一種藤蔓肆意侵佔,生出一片盈盈綠意,那些葉子的間隙還能看見黑漆漆的碳。
阮熹站在常鬱不遠處,打量著四周,除了喬木的骸體,還有少量的白骨,也不知是動物的還是人的,見常鬱說話,便應道,“接下來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先回基地。”回去基地常鬱必定有大把的事情要做,那她天天面對常鬱,對阮熹的壓力輕一些。
早晨時她隱約猜到常鬱氣悶的緣由,面對一個要奪取自己性命的人,阮熹是怎麼也平靜不了的。但是,常鬱的態度恰好說明了,如果自己在他面前露怯,會更激怒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