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方勳當真是損失慘大,怪不得會失了理智,親自來動手。
要不是陳小姐叫來那幾個持槍的護衛,使方勳備受壓力,見時機已失,這次刺殺不成,也不戀戰,瞄準了機會逃走。
他這次刺殺不成功,下次的報復肯定來得更猛烈,他們兩人的樑子,算是真正結下了,下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雖然遺憾丟了一條線,斷了西藥的供給,但是這個上海又不是隻有方勳敢幹這種勾檔,只不過方勳最狠,震懾得住那幫漫天要價的洋人,能提供的量更大而已,桓漢遠也不會搭上他。
“那你們路上小心,把幾個護衛帶上。”出於怕方勳偷襲,陳小姐把護衛叫上,護送他們兩個回去。
桓漢遠受了她的好意,幾人分作兩輛車,往桓公館方向去。
***
桓漢遠閉著眼睛,任由阮熹給他的臉上藥。
“醫生說要堅持塗,果然,都結痂了。”阮熹拿開棉籤,注視著那傷口,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瞧了瞧,覺得彷彿比昨天看起來好了點。
她俯著身,胸前的飽滿在眼前晃動,彷彿都快觸到桓漢遠的鼻尖上,幽幽的香氣從女體上傳來,桓漢遠猛地睜開眼,呼吸都重了幾分。
他瞥過臉,怕自己再想下去就控制不住了,身體逐漸上升的溫度提醒著他,那薄弱的意志力快堅持不住,他急忙轉移了注意,狀似隨意的問道,“你是擔心我留疤嗎?變醜了?”
阮熹放下藥膏,嗔了他一眼,“哪有。”
這一眼,似嬌似嗔,讓桓漢遠苦苦忍耐的那股火氣又瞬間竄上來。他眼睛暗了暗,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拉了阮熹的手臂,把她往床上一拖,壓下來。
“哎,你小心啊,把藥都灑了……”噼裡啪啦藥瓶落地的聲音彷彿在應和著她的話。
桓漢遠哪裡有功夫想著什麼藥不藥的,他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嘴,來回輾轉,把阮熹的話憋在了嘴裡。
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桓漢遠摸索著,手從她的旗袍鑽進去,摸到一片沁涼,他喟嘆一聲,輕輕捏了捏,引來阮熹推拒,嘴裡輕哼,“別,好癢……”
桓漢遠低笑一聲,作壞似的,更加肆無忌憚的捏她,那力道彷彿計算過似的,很輕,卻又癢,阮熹被她捏得皮肉彷彿千萬只螞蟻爬來爬去,癢得要命,她扭著身體,極力避開那隻作亂的手,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來。
桓漢遠凝視著笑得一臉通紅的女人,心裡一片柔軟,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眼裡有萬千情絲纏繞。
“你……快停下……”她被鬧得實在沒辦法,整身體都繃起來,左右亂竄,更是笑得快喘不過氣,忙出聲喝住桓漢遠。
樓下傳來幾聲畫眉鳥的叫聲,婉轉動聽,一下輕,一下重,仔細聽,會發現,輕的急促,重的綿長。
桓漢遠凝神數著,五輕一重。
他停下了作亂的手,把笑得渾身癱軟的阮熹抱起來,整了整她的衣服和頭髮,側首看滿地被弄掉的藥膏,道,“藥都灑了,你去幫我取些藥回來,好不好?”
頓了頓,又道,“今早我打電話,西門醫生出門去了,今日不在醫館裡,我叫他囑咐了那護士,你來就把藥膏交給你。”
阮熹順了順氣,等那股抽搐過去之後,道,“好吧。”
“那你注意安全,記得不要讓護衛離開你身邊。”
她撅起嘴,不滿道,“我知道,又不是小孩子,不會任性妄為,讓你擔心。”
桓漢遠失笑,親了親她額頭,“好吧,快去快回,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聽著高跟鞋落在上的聲音漸行漸遠,知道消失在耳邊,桓漢遠這才站起身來,斂了斂神色,朝空氣道,“出來吧。”
第28章 民國風雲
一個穿著灰黃色褂子的挽高袖子的男人跳到陽臺上; 他眼睛四處勘查了一番,才慢慢直起腰; 走進屋裡。
男人赤|裸|著腳板,走動間,渾身肌肉健碩在衣服下賁張,彷彿要衝破那汗溼的衣服一般; 被陽光暴曬過的臉呈古銅色,他脖子上搭了一條擦汗的毛巾,一副黃包車伕的打扮。
桓漢遠見來人這副奇怪模樣,擰高了眉頭,“你怎麼成這樣子了,怪難看的。”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 彷彿融入了自己定位的角色一般,清朗一笑,抽下肩上的毛巾,擦了一把頭上汗,“我那是偽裝,像吧。”
“是挺像的。”
男人嘿嘿一笑:“那當然,我因著這身裝扮,還真被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