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當初營養全叫嘴吸收去了。
康熙踏進正屋,雲荍立在屋裡行禮,這回沒低著頭,眼睛直愣愣的戳在康熙臉上,她那口氣還沒消呢。
康熙輕咳一聲,梁九功捧著個盒子進來了,放到兩人之間的炕桌上又退了下去。
雲荍也不看,左不過又是些脂環釵粉什麼的,她可不是糖衣炮彈就能打動的。
康熙又咳了一聲:“去長白山的人回來了,這是你家裡進上的。”
雲荍募得瞪大眼,這事兒她一直記掛著,不過沒料想人能回來的這樣早,一直以為會到年底才回來呢,所以刻意叫自己不去想,沒成想今日居然成了驚喜。
雲荍劈手將盒子拿過來,開啟了。只見裡面躺著一個布包,還有一封信,雲荍將信拿出來,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
信是薩布素寫的,不過寫了些自己好、馬佳氏好、家裡人都好的話,還說常德已經成了親,雲荍嫂子也生了一兒一女,最後又恭問嫻嬪娘娘安,說十一阿哥長得好之類的零零碎碎的話。
雖都沒甚意義,看著像流水賬,不過雲荍還翻來覆去的看了兩三遍,心裡很是滿足。畢竟這信是要過康熙的,且原來是一點不能通訊的,這會兒康熙給了恩典能叫雲荍與家裡人互報個平安,已是儘夠了。
雲荍將信貼在胸口,抬眼看康熙,眼圈兒還有點紅:“臣妾謝皇上。”
康熙舒了口氣,之前不來也是因著聽了梁九功的回稟,知道雲荍還委屈著,有些不好意思,這次剛好去長白山的人會來,太監奉上了薩布素敬上的東西。不過是些野趣玩意兒,比較貴重的還是長白山裡遍地都是的老參。一堆東西夾了這麼個盒子,康熙開啟一看就知道是給雲荍的,裡面不過一封信和一隻參,信康熙也看過了,才帶著人拿了東西來給雲荍,也算是一個破冰的好物。
康熙見她這樣兒有些尷尬:“景顧勒呢,朕好久不曾見他了。”
雲荍叫了人將景顧勒抱來,放在炕上,然後將信收起來,連著盒子放到了內室。
景顧勒已經六個月了,長大了不少,自個兒也能坐起來了。小胳膊越來越有勁,見著什麼都想抓,手揮舞的一刻都不停。康熙伸手想去摸摸兒子的臉,叫景顧勒一把將手指握在手裡了。
康熙輕輕甩了甩手,還沒將手指抽出來,驚奇道:“勁兒還挺大。”
景顧勒卻是不管他,抓到了東西就往嘴裡塞。
康熙趕緊使了點兒勁兒將手指抽出來,雲荍坐在旁邊戳戳景顧勒的臉:“又沒餓著你,怎麼抓到什麼東西都往嘴裡塞呢,再這樣就罰你不準吃東西了哦。”
景顧勒左耳進右耳出,眼睛只盯著雲荍在他面前亂晃的手指,揮舞著手就去抓。雲荍晃悠著手指逗他,躲著就不讓他抓到,景顧勒卻是抿緊了小嘴,瞪大眼睛,堅持不懈的拿手去夠。
康熙在一邊坐著,看雲荍逗人卻自己笑個不停,反倒被逗的那個一臉嚴肅。看著雙手揮舞不見累的景顧勒,康熙心想,恩,是個有韌性的。
逗了一會兒,景顧勒到底抵不過強大的生物鐘,睡著了。
景顧勒被奶孃抱下去,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雖則康熙帶了薩布素的東西來,雲荍自家也不生那悶氣了,但中間到底是隔了點什麼,一時間不知道該找些什麼話說。
康熙乾脆道:“不早了,就寢吧。”
兩人收拾完畢,一人一床被子躺著,帳外蠟燭偶爾爆出聲響。雲荍自己睡的時候不點燈的,她嫌太亮影響睡眠質量,康熙卻是習慣了點著燈睡覺。於是每次他來室內都會點著燈,以往兩人運動一番,雲荍累了就會很快睡去。今兒雲荍卻是閉上眼睛都能感受到光,根本睡不著。
今兒也不知道為什麼,康熙好像只想純睡覺,雲荍其實還鬆了口氣。剛鬧過彆扭,心裡總有股勁兒不想親熱。
雲荍一個姿勢久了覺得身子有些僵,忖著康熙應該睡著了,慢慢轉著身子想換個方向側臥著。
卻還沒調整好姿勢,雲荍就被一股大力拉轉回去。回過神來,她已經進了康熙的被子,整個人被康熙環抱著,腦袋正對在康熙的胸。
康熙伸手將雲荍的腦袋往自己胸前暗了暗,道:“快睡吧。”
雲荍沒出聲,眼睛眨了眨,就閉上了。開始腦子裡還一團紛亂,漸漸地那些亂竄的思緒都安靜下來,雲荍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康熙起的時候,雲荍也醒了,實是兩個人貼的太緊,康熙還是環抱著她,雲荍兩手八爪魚似的扒在康熙身上。
雲荍悄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