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是如此,場景的漂亮、演員的年輕俊秀,以及導演在構圖和鏡頭語言上的美結合在一起,讓科林的演技甚至都變得非常吸引人,他的一舉一動也顯得如此有範兒,這種範兒被誇大了,籠罩上了光暈,讓人恨不得一看再看,甚至於說是把這些畫面截圖下來,反覆地欣賞。
至於夢露,那就不必多說了,珍妮弗。傑弗森本來就是個非常漂亮的姑娘,在薩爾維的鏡頭裡,她簡直是傾國傾城,她本人對角色完全的投入,以及演技上的再做突破,結合她極為優越的外貌條件,以及薩爾維在她身上那天才的鏡頭排程,配合著音樂與原版影片,補上的鏡頭斜拉、蒙太奇和背影側寫,表情特寫,這種登峰造極的‘漂亮’與‘美’的結合,就讓她的出場變得極有震撼力,把正向刺激做到了極致,觀眾不再是饒有興致地覺得:‘啊,這個不那麼讓人愉快的鏡頭其實還挺美的,讓人挪不開眼,好像有種魔力’,而是目瞪口呆地想道,“啊!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會有人這麼的美,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但我現在不需要思考——我現在要多看幾眼。”
這一點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可能會干擾到《夢露》本身在影史上留名的順利程度,甚至會干擾到薩爾維和珍妮弗兩人的事業,因為很多影評人很可能會被這種正向刺激給矇蔽,輕率地認為這部電影就只是找了個美女來拍,拍了一些漂亮的風景,讓觀眾覺得,‘噢,很漂亮’,就只是這樣就夠了——別的bug、內涵什麼的,劇組好像根本沒注意,否則他們肯定會留下印象,不至於一點想法都沒有。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別的話,頂多是導演和美女拍戲的時候搞到了一起,所以導演把它拍得特別美。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觀眾確實可能會忽略掉很多隱藏的資訊,以及這些拍攝手法的技術含量——
如果不是《夢露》拿到了威尼斯,如果不是說,試映會找到的是這些和j。j關係不錯的老傢伙,每個人都情願多看幾遍,排除掉正向刺激的干擾,真正地去評價這部電影——如果不是這些老傢伙和珍妮弗的關係一直很不錯,評論界不能不重視他們的意見,《夢露》可能真就被埋沒了,一部大好的電影會受到評論界和頒獎禮的忽視,它當然還是會成為珍妮弗的代表作,但這部影片只是會簡簡單單地反應演員的絕代芳華,大家看它就都是為了看美人去的,真正的知音可能特別少,即使有,也不會形成主流的輿論浪潮,導演和演員也許都會因此感到失落和寂寞。——其實,這樣的事也並不少見,每年都有那麼幾部倒黴的電影不逢其時,《夢露》也可能就會是其中的一部。
當然了,任何事都是有得有失,阿蘭在看過電影以後就對票房很樂觀,甚至可以說是信心強到了有些瘋狂的地步(就他目前看到的情況,他很有可能已經贏了這場票房賭局),他認為,不管《夢露》在影評人那裡的口碑如何,又拿到了多少獎,它的票房和大眾口碑肯定是強到瘋狂。這也是因為這部電影美得出乎意料,而這非常合乎大眾的胃口:和影評人希望看到一些深刻的、有思想的電影不同,觀眾想要看到的肯定還是一些輕鬆的,不需要動大腦、傷感情的電影,太多奧斯卡的得獎片對他們來說,都過分高深、乏味,其實真的要看他們也不是看不懂,但是很多人就不願意付出這個成本,他們又是想要看懂一部文藝電影之後的感動,又是懶於從電影淺層的美感匱乏中找到看下去的動力,這是很多文藝片做得不到位的一點——他們在中層的技巧和深層的思想上完成度都特別高,但也因為難以兼顧——又或者是受到評論界、文藝片導演圈子裡的一些惡習影響,捨棄了淺層的美感,甚至於還驕傲地給與負面刺激,這就讓大量潛在的觀眾流失掉,讓他們最終只能在票房上一敗塗地了。
在這一點上,《夢露》做得就特別的好,這種幾乎是氾濫的正向刺激會把觀眾的注意力維繫到最後,而且會讓最淺薄的觀眾都獲得強烈的觀影愉悅感,就像是這一段,從科林的角度來講述《游龍戲鳳》的拍攝前因,以及瑪麗蓮到倫敦的細枝末節,她的巨星風範,其實可能劇情沒有說什麼,換做另一個導演來拍就會讓你覺得很無聊,但是在薩爾維出神入化的鏡頭裡,科林的著裝、髮型,包括辦公室的陳設,辦公室外的風景,都讓人覺得非常漂亮,觀眾的注意力就不會渙散,反而會被導演一直收攏在手心,進入他需要的狀態:開始好奇真實生活中的瑪麗蓮會是個怎樣的人,包括科林和她又該是如何發生的互動,畢竟,這可是《我和夢露的一週》,大部分觀眾都還是能猜得出來,科林和瑪麗蓮絕對是會發生點什麼的。
在不斷的對話和鏡頭的排程裡,一切似乎都被按了快進鍵,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