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就變著花樣折磨人。本來我能留隊升職,他們合夥算計我,把我趕出來,讓送禮的那個頂上。這樣混蛋的地方,我不待也罷!”
苗喜發又給他一巴掌,罵道:“你個狗東西,你親爹孃老子幾個兒子閨女還一碗水端不平,一個巴掌指頭還不一樣齊呢。他作惡欺負你,難道就是你墮落變壞的理由?你咋不和他幹呢?幹不過想別的辦法?他一個排長還是連長?能在部隊一手遮天?媽個巴子的,窩囊廢!”
荊國慶低著頭不說話,嘴角血水順著唾沫流下來他也不管。他已經被洗腦徹底,認為目前的黨國是最黑暗的,連國軍還不如,他也認為抗戰的主力是國軍,現任的不過是撿便宜而已。
苗喜發兀自怒罵:“本來你就是被他欺負,就算你弄不過他,你回來好好幹照樣有好機會。你偏去跟著特務混,現在好了!再也沒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他恨不得親自槍斃荊國慶。
怪不得之前他舉薦荊國慶到公安局或者到哪裡,荊國慶都不樂意去,敢情兒跟在自己身邊打掩護呢。
他一扭頭對韓青松道:“胡凱生要是真有嫌疑就抓,抓來好好問。他要真是特務頭子,老子一槍崩了他,大不了把這條命還給他!”
韓青松請他辦公室歇歇,不要動氣。
李副局氣呼呼地瞪著韓青松,你別說好聽的了,你分明就是故意刺激我老丈人,把他刺激過來罵荊國慶,然後讓他知道胡凱生有嫌疑,逼著他表態呢。
你咋這麼壞呢!
蔫壞!
苗喜發去了辦公室,卻不歇息,抓起電話來就打,往明島軍分割槽打,打過去就吼:“趕緊把胡凱生那個王八羔子送回來!”
得知劉劍雲已經帶著胡凱生上火車,他哼了一聲,繼續喊:“給我接你們師部。”這才報上名號。
等接通師部以後,苗喜發聽對方是邵師長,立刻喊道:“老邵,我們這裡有個案子,讓胡宗虞前來配合。要是沒事他就回去,要是有事我們就抓了……對,很重大的案子,和反動特務有關係!你可別給走漏風聲讓他跑了。”
和特務扯上關係,那邊也不能說什麼,別說只是政治部的政治主任,哪怕是師長、軍長該配合得配合。
被苗喜發那麼一說別走漏風聲跑了,邵師長哪裡還敢大意,直接派自己的警衛員跟著,一共四個戰士坐吉普車送胡宗虞去配合查案。
掛上電話,苗喜發對韓青松道:“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只管說。”
韓青松:“老書記已經幫我們做了最難做的。”
苗喜發點點頭,轉身走了,瞧著背影比以前馱得厲害。韓青松知道這對他打擊不小,示意李副局跟上去安慰安慰。
李副局被韓青松使喚得不爽,也沒辦法,還得追上去扶著苗喜發回家。
當天晚上八點,劉劍雲帶著胡凱生回公安局,後面胡宗虞坐吉普車,明天一早會到。
韓青松立刻給青懷縣接壤的公社去電話,“調集你們所有民兵守住青懷縣來我縣的路口,任何人都要嚴加盤問。”
他又給軍分割槽去了電話,這一次直接打給陳司令,彙報對胡凱生的懷疑以及正式立案,希望軍分割槽能夠配合給青懷縣施壓,控制胡凱生的家人。
陳司令已經接到邵師長的電話,當年他和老邵、苗喜發也是兄弟三人組,這種事兒自然都會有人通訊。
陳司令:“韓青松,真揪出隱藏的特務,給你記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