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太可惡了吧。”雙喜看得實在憋屈,就一個個地瞪過去,直瞪得他們吶吶地收回目光,“咱們的事又不關他們,憑什麼看熱鬧一樣看著咱們。”
簡錦淡淡道:“不理會就是了。”
雙喜哼著,似乎還憤憤著,想擼起袖子衝上去把他們都罵一頓,卻見簡錦先抬腳進了酒樓,當下急匆匆跟上去了。
上到四樓,樓梯口全是佩刀侍衛。
簡錦停了下來,示意讓雙喜拿出請帖。
雙喜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眼看侍衛不耐煩了,這才從袖口裡掏出一疊皺巴巴的紙團,垂頭遞上前。
攔著他們的兩個侍衛沒有伸手接過,反而面面相覷,彼此眼中都有困惑。
簡錦就將請帖拿了過來,手指輕輕撫平,又重新遞到他們跟前,說道:“上面的落款瞧得清楚嗎?”
侍衛接過一看,果然是燕王發出去的請帖,這才將人放進去了。
這一層樓全是空座,只有一桌臨窗的坐著一個人,一身金絲邊暗紋玄色錦袍,黑眼烏髮,氣質冷峻。
聽到動靜,他眼皮子都沒抬,就淡淡說了一句話:“坐。”
簡錦坐在他對面,見桌上只擺了幾盞茶盅,就道:“您來了有一會吧,早飯吃了嗎?要不要叫幾個小菜填一下肚子?”
她語氣溫柔又親和,好像再跟一個老朋友說話。
但其實,她對面坐著是楚辜。
前幾日想扒光她衣服的男人。
野山裡將她推倒陷阱裡,害她手指流血不已的偽君子。
為了野山事件,緊緊揪著她不放的小人。
簡錦臉上笑意更真誠了。
她的確出自真誠。
待會他的肚子被填飽了,也就沒空地生氣了。
“不必。”楚辜拒絕得乾脆,“等人到齊了再上菜,才吃的盡興。”
按照他的性子,早把事情打聽清楚,知道蕭玥今日會來也並不奇怪。
簡錦正要點頭應是,他又接著說道:“而且在他來之前,本王還有些事情要做。”
簡錦就笑了:“大庭廣眾之下,王爺當真要如此?”
窗是開的,裡邊人能看到外邊,街上的百姓也是能看到裡邊的場景。
況且,楚辜身為皇室子弟,一舉一動都十分受關注。
他要想扒她的衣服,也要考慮到面子問題。
畢竟當眾逼人脫衣,在京城裡,是一件極不雅的事情,若是這事能被他壓下,最好,如果壓不下去,被諫官往皇帝那一告,免不得要捱上幾十個板子。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