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情卻漸漸憤恨起來。
他攥著拳頭道:“姓林的那廝就會狗眼看人低,大爺去了三四次,每次都被堵了回來,如今二爺您回來了,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聽到這話,簡錦有些驚訝。
甄侯府雖是京城裡一門簪纓世家,但如今人丁稀薄,朝堂上人脈也淺,的確是漸漸呈現出衰敗的頹勢了,自然有些勢利的人會給他們暗地裡挑刺。
但她沒有想到,還有人如此明目張膽擺臉色看。
大哥既然是為了找到她才去求人,那麼這人就差不多是京兆尹的位子了,還是姓林的……
小白文裡好像有寫到這號人物,叫林琮,戲份還不少。
小說裡寫到他風流成性,又愛玩弄女人,後來看上了趙流珠,就想強取豪奪,可這時燕王早已對流珠有意,知道他的心思後連夜把人命根子截了。
最有意思的是,因為燕王有心隱瞞,流珠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有這個人存在,也自然不知道因為她,林琮後半輩子直接跟太監掛鉤了。
雙喜說到大哥被堵了好幾次,難道是林琮拿她這事做交易,想要大哥把流珠交出來,按照大哥性子,他肯定拒絕,林琮惱羞成怒……
簡錦一個激靈,挺直了身子。
雙喜看她不對勁,連忙喚了幾聲。
她搖搖頭說:“我沒事。”漸漸回過神,又問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三小姐有什麼情況?”
一說到這,雙喜神情變得更加憤怒。
簡錦心立馬提了起來。
他果真道:“姓林的那頭狗賊好不要臉,那日無意見了三小姐一面,隔日就差了媒婆過來,我呸,他個破皮無賴,不過是巴結上了蕭家,要不然能有如今這位子,就算以後取了司馬這頭銜,也配不上咱家小姐……”
簡錦聽得眉頭愈發緊。
雙喜氣咻咻道:“二爺,他這樣的無賴,一定不能放過了他!”
按照原主驕縱潑辣的性格,聽到他這般說肯定為了親人去把林琮教訓一頓,教訓的法子估計比較低階,一眼就會被人看破。
簡錦也想教訓他,卻是不能衝動。
林琮是挺不要臉的,可他畢竟是堂堂一個京兆尹,貿然去惹怒了他,不但不能為親人洩氣,反而把甄侯府牽連進去。
她便道:“這事需要從長計議,決不能貿貿然去了。”
見他面帶狐疑,解釋道,“如果不小心露出破綻,叫他發現,他又是個潑皮兒,受不得管教,報復起來肯定比我們還要狠。”
他如果真要報復,肯定先朝大哥發難。
雙喜撓撓頭道:“還是二爺說的對!”又道,“對了二爺,奴才還知道三小姐一件事。”
“二爺之前吩咐奴才辦的事,奴才全都記在心裡。”
這些日子他沒少盯著簡流珠,“三小姐和隔壁的沈公子走得愈發近了,前天夜裡奴才起身如廁,看到三小姐悄悄出了後門,奴才跟在後頭,果真看到她和沈公子碰面,兩人說了一會話又很快散了,奴才怕被發現,也趕緊回來了。”
簡錦問道:“那你聽清楚他們說了什麼?”
雙喜回想起當時那一幕,三小姐身子依偎在身材頎長的沈公子懷裡,眼淚流了不少,聲音卻低低的。
他豎起耳朵費力聽了半天,也只模模糊糊聽到幾個詞,卻全都是無用。
雙喜懊惱地搖搖頭。
他雖沒有打聽到什麼,簡錦卻多留了心眼。
這些雜事暫且壓下,連日來的波折終於告一段落,簡錦自打回了甄侯府,精神漸漸懨了起來,屋子裡剩她一個人之後,便仰躺在綿軟的被衾上。
林琮好歹把無恥擺在明面上,楚辜那廝卻是暗地裡耍陰,他為了野山這遭事,一直懷恨著,心眼比針孔還要窄細。
為了流珠後半輩子的幸福著想,還是避免讓這兩人見面,堅決杜絕一見鍾情。
簡錦睜著眼看頭頂,漸漸睏意上湧,也就睡了過去。
……
燕王府。後院偏屋。
鮮血濺在白花花的牆上,被燭火照得豔麗刺目。
屋內就兩個人,楚辜坐在黃木梨椅子上,腳邊是具一動不動的身體,好像死了般,但胸口還微微喘動著。
這人撥開了眼前的亂髮,讓鼻子出氣發出了短促的一下笑聲,他道:“燕王就可憐可憐我,乾脆一點,把我一刀子痛快地抹了。”
也是他疏忽,那天半路看不到簡錦,就按照原路搜了一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