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錦道:“我要見大哥,你們也不讓我去?”
兩個僕人面面相覷,為難道:“還請二爺在這裡等候一下,奴才們這就去傳報大爺。”
一來一回也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簡錦也不願在這裡乾站著,就道:“我就是想跟大哥道個喜,既然他不讓我出去,那就麻煩你們替我去說一聲。”
僕人察覺出她的不悅,趕緊去了一個通報。
簡錦回到屋內,就聽見雙喜納悶道:“大爺好端端的把您囚起來做什麼?”
雙喜哪裡知道昨夜楚辜進了她的屋內,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簡錦也不想讓他多擔心,淡淡道:“大哥婚事在即,或許怕我惹出麻煩,才叫人看住我吧。”
雙喜嘀咕道:“您是大爺的親弟弟,您不幫襯著他,還有誰能幫襯?”說著就傷感起來,“難道是大爺的氣還沒有消過去,還氣著您呢?”
簡錦想不到他會如此傷感,一時啼笑皆非,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撫慰道:“沒有這樣的事,你瞎想些什麼呢?”
沒過多久,到大哥那兒去傳話的下人回來了,只將一塊割斷的衣袖交到簡錦手裡,又說道:“大爺說您若是一日沒有想好,便一日待在院內,哪兒也不能去。”
雙喜納悶極了:“大爺這意思……”
“無事,你先下去。”簡錦吩咐道。
雙喜雖然讀書不多,但是也有察言觀色的能力,看到簡錦情緒有些低落,當下也不再打擾她,趕緊地把屋門關上了。
屋內,簡錦看著手裡這塊割斷的衣袖,心下有抹淡淡的苦笑。
割袍斷義。
大哥這是要逼她做出抉擇,若是不跟楚辜斷了往來,那麼她和大哥之間的情分也就如這截斷袍,再無相續的可能。
她不能割捨與大哥的情分,但同時也舍不下和楚辜的情。
簡錦揉了揉眉心,愁思浮上眼眸,久久難散。
而這時燕王府內,長壽敲開書房的門,將剛抓到的男人拎了進來,只見這男人美如冠玉,眼眸彎俏,舉止十分從容瀟灑。
瞧見楚辜正坐在座上冷眼打量著他,男人就大搖大擺地坐下來,笑著道:“燕王殿下有什麼事要與薛某商量?”
“應該是你想要與本王商量,要不然也就不會故意坐在茶樓裡,等著本王的人馬去抓你。”楚辜看著他,目光如鏡,彷彿能透到對方的心底,“說吧,這次乖乖跳入本王的地盤裡,是想做什麼。”
“明人不說暗話,燕王心底真是坦蕩的很。”薛定雪故意問道,“不過薛某想問一句,您對簡二公子也如此坦蕩嗎?”
楚辜眸光冷冽起來,沒有接下他的話。
一看他這個反應,薛定雪嘴角笑意更深,“連薛某都知道燕王殿下已恢復記憶,簡二公子卻還被您矇在鼓裡,到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若是到時真相大白,她還會像現在這樣信你嗎?”
“將你滅口,她就永遠不會知道。”楚辜嘴角浮出一抹幽幽的冷笑。
知道他是在故意恐嚇,薛定雪不懼反而悠悠笑道:“這是個好辦法。不過您就算殺了薛某,也能瞞得住她一輩子嗎?”
“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楚辜緩聲道。
薛定雪嘴角笑意加深,“薛某心裡和王爺您一樣,都是為著她好……”
楚辜當即打斷道:“你害她墜崖落水,又將她推到刺客面前,害她身負重傷,險些瞑目,見事情不成,又派一個陸無雙來。”
他冷下聲來,直接質問道:“如此居心不良,竟也有臉說是為她好?薛定雪,古蘭薛氏人,只怕本王和古蘭公主的這樁親事,也有你的功勞在裡頭。”
薛定雪點點頭,目露讚許之色,說道:“燕王真是聰慧,這麼快的時間就全都猜出。您道薛某居心不良,那不妨再猜猜薛某到底藏的是什麼居心。”
楚辜聞言眸裡陰鷙更深,啟唇道:“把簡錦帶回古蘭。”
想不到他一針見血指出來,薛定雪眼裡一凝,含過一抹鋒利的精光,隨即輕笑起來:“燕王是如何猜到?”
楚辜看著他,臉上透出一抹冷笑。
昨夜探子已將所有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今早他一進來,也明白了這到底是這麼回事。
昔日古蘭先帝駕崩,慶王臨危受命,力挽狂瀾,終於平復皇室內亂,又治理古蘭疆土太平,世人都道這些,卻是不知真實內情。
先帝駕崩前就已隱隱察覺到慶王的狼子野心,但已無能為力,又怕慶王害皇后腹中的骨肉,便在皇后生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