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3 / 4)

小說:殿下快醒醒 作者:白寒

模樣,剩下的一點疑慮也打消了,故意繃著臉道:“不值什麼,賢弟若不笑納,便是嫌棄愚兄。”

杜蘅便順水推舟地接下那沉甸甸的匣子:“長者賜,不敢辭,小可便印�帳障鋁耍�牙⒉牙ⅰ!�

正好這時跑堂的端了酒菜來,杜蘅戀戀不捨地看了眼銀子,合上蓋子,把匣子擱在身旁席上。

“賢弟嚐嚐這海參八寶羹,”譚孝純拿了嵌銀湯勺替杜蘅舀了一碗。

杜蘅受寵若驚,千恩萬謝地雙手接過。

“可惜不在時節,若是早半月來,有南邊運來的橫江鰣魚和螃蟹,鮮美無匹。”

譚孝純不慌不忙地兜著圈子,從飲饌聊到詩酒,又從詩酒聊到林泉:“老夫十數年前在蜀州任上,每於晴霽之日登岷山,險峰直入雲霄,山巔積雪終年不化,蔚為壯觀,此地地勢平衍,山水便無足觀。”

頓了頓又道:“倒是城西紫霞山報德寺一帶還有幾分意思。”

杜蘅端著酒杯附和:“寺後的梅林到寒冬臘月著了花,映著雪,煞是可愛。”

譚孝純見他不接茬,心裡有些惱意,臉色沉了沉,旋即笑道:“聽聞賢弟昨日在紫霞山破了一樁懸案?”

杜蘅愣了愣,隨即作恍然狀:“必是以訛傳訛了,昨日有獵戶在林子裡掘陷阱,不防掘出具。。。。。。不敢汙了府君尊耳,不提也罷。”

譚孝純一臉好奇:“賢弟無需避諱,此等奇聞異事正堪佐酒,願聞其詳。”

杜蘅便道:“那獵戶掘出只人手來,嚇得丟了鐵鍬,奔逃出來,小可聞知,帶了衙役去掘,掘出具無名屍來,仵作查驗過,已在地下埋了一年半載,面目全非了。”

“賢弟身具神通,想來難不住你?”

杜蘅搖搖頭:“尊君謬讚,小可雖說生了對異眼,可魂魄離體之後鮮有流連不去的,那人的魂魄恐怕早入輪迴去了。”

譚孝純以指摩挲銀酒杯:“如此?那豈不是成了懸案了?”

杜蘅無可奈何地點點頭:“今日小可已經將呈書官長,將案宗封存,也只能如此了。”

“那屍身身上竟無半點憑證麼?”譚孝純目光閃了閃,“愚兄聽見街巷間傳言,那亡者死前竟吞了一塊玉佩在肚腹中,難道又是訛傳?”

杜蘅輕笑一聲,晃了晃手中銀盃:“玉佩這麼大,如何吞嚥得下去?”

席上的寒潭香十分甘醇,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已有些醺然,漲紅著一張臉,醉眼迷離,從腰間摘下香囊,拿出那枚金鈿,翻過來覆過去在譚孝純眼前晃:“小可不敢欺瞞府君,玉佩沒有,金鈿倒是有一個,藏在那屍身的口中。”

譚孝純只見那金鈿背後似有刻字,只是被杜蘅的手指捏住半邊,依稀露出個小小的“王”字偏旁,心裡便是一驚,待要細看,小推官已經收回了手,他不好討要,只得作罷,推杯換盞地說了些不鹹不淡的客套話,等月色上來,便尋個由頭散了席歸家了。

杜蘅在太白樓外與譚知府作別,目送譚府的馬車轆轆地遠去,臉上的醉意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眼底一派清明。

董曉悅很佩服他的演技:“金鈿上有字?”

“蘇七娘閨名一個‘珍’字,與江氏的‘瑤’字同一個偏旁,也是巧得很。”杜蘅邊說邊往前走,“方才你看見了麼?那姓譚的臉色都變了。”

董曉悅認得那不是回家的方向,詫異道:“這麼晚了去哪兒?不回葫蘆巷嗎?”

“去義莊,”杜蘅道,“馮嬤嬤乾親家今日娶媳婦兒,她去吃了喜酒,說不定趁此機會去義莊打探訊息,咱們去守守她。”

“她不來找你?”

杜蘅搖搖頭:“葫蘆巷人多眼雜,她是江氏的嬤嬤,去找我難免惹些瓜田李下的閒話,倒不如去義莊找那劉四。過幾日便是盂蘭盆節,打著做善事的幌子去義莊送些紙燭燈油,反倒不打眼。”

兩人到了義莊,見到莊頭劉四,杜蘅只說要再看一下屍體上的傷痕,劉四不疑有他,把他帶到西梢間,點起油燈,一邊邀功討賞:“小的已經備好了棺材,只等帳幹一句話,僱上三五個人就能抬去城外落葬。”

杜蘅只說了句有勞,沒有半點表示,劉四隻得悻悻地離去了。

等劉四回了屋,杜蘅和董曉悅走到庭中桃樹下,一輪弦月高掛枝頭,四下裡靜悄悄的。

董曉悅一想到四周的房間裡停著幾十口棺材,有些發怵,不由朝杜蘅捱了挨,他身上的體溫和淡淡的酒味讓她平靜了些。

就在這時,杜蘅卻對著空氣笑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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