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咬上雲珩的唇,瞬間腥甜味在雲珩嘴裡四散開來,他疼的皺起眉頭,下一秒瘋狂而粗暴的加深了這個吻,時機恰到好處時他倏地離開,“你回答不回答?”
陡然的缺失令她再度崩潰,她帶著哭腔語氣不善地答:“我又不是方喬亦!我都不認識什麼陶如鴻,我為什麼要愛他?”
雖是帶著哭腔,但她吐字很清楚,那些字一個音都不差的的鑽進了雲珩的耳朵裡,並不難理解的一句話,雲珩卻覺得自己聽不懂了,他身子猛地一顫,目光震驚地在她臉上流連,她雙眉緊縮,眼神迷離魅惑,正掙扎著雙臂試圖擺脫雲珩的桎梏。
震撼,疑惑,迷茫,痛苦,糾結,等諸多情緒雜亂無序的在雲珩心中攪作一團,她說她不是方喬亦,她不認識陶如鴻,那她是誰?
驚駭之餘雲珩手下的力度稍松,她趁機擺脫雲珩的鉗制,早已被情慾折磨到崩潰邊緣的她跌跌撞撞地爬出了浴桶,撲倒他身上哆嗦著雙手去扯他的衣襟,語氣悲傷且哀求地說:“雲珩,雲珩你抱抱我,我難受……”她的眼淚順著溼漉漉的臉頰不停的往下流,嘴裡一聲聲不停的含著他的名字,“雲珩,雲珩……”
雲珩目光定定地望著她,她渾身溼漉,頭髮上的水滴答滴答地順著胸口往下流,狼狽至極也誘人至極。他任由她去撕扯自己的衣服,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一路點火。
窗外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漆黑的浴房裡被她折騰的一片狼藉,從震驚中回神的雲珩制止住她的動作,再次一手把她的雙腕鉗制在她背後,他額頭抵上她的額頭,一字一字地問:“你看清楚,我是誰?”
她的頭抵在他的胸口,痛苦的低聲哭泣,斷斷續續地說:“雲珩,你是雲珩,雲珩我愛你,你幫幫我,我難受……”
她說她不是方喬亦,她說她不愛甚至不認識陶如鴻,她說她愛雲珩,雲珩覺得自己十九年的生命裡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雲裡霧裡,看不清,鬧不懂。
“那你又是誰?”他步步緊逼。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順著眼角往下流,重重的砸在雲珩衣衫褪去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也狠狠的敲打著雲珩那顆“撲通,撲通”亂跳的心。
情慾的折磨令她開始脾氣暴怒,她拼命地掙脫雲珩的桎梏,瘋了一樣拍打他的胸口,哭泣著大聲呵斥,“我是喬亦,喬亦啊!雲珩,我恨你!”
他的胸口已被她抓出了幾道紅痕,她還在撕扯著他,一直以來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只要心中稍有疑慮他便不會貿然出手,可今日這事……
喬亦與方喬亦,一模一樣的面孔,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不存在誰喬裝一說,再說賀東舟兩年的監視,她入府後那些暗衛的形影不離,雲珩自認為想要在他眼皮底下偷樑換柱還不是那麼容易,再者說,又誰接近他,只是為了愛他。
這一切的一切何止是場令人看不透的迷霧,妄雲珩自以為頭腦聰明通透,如今倒是被她搞的愚笨迷糊了!是啊!自從她蠻橫的闖進他的生活中,他就已經知道她就是有那樣的本事,把他攪得自己都看不透自己,心甘情願又甘之如飴的隨著她的步伐前行。
想到這裡,雲珩抬手摸了摸唇上的咬痕,他知道她肯定已記不得昨日兩人之間發生的事,他臨走前也叮囑過所有知道此事的人,誰都不準在她面前洩露半個字。如果非要有一人說,那這個人也一定是他自己,但此刻他並不想對她提及此事,並非不想負責任,不管她是誰,他只知道她是那個他想與之共度餘生的人。
只是昨日的事,令他心裡生出太多疑問,他需要時間慢慢去理清一切。況且那樣不堪的經歷,他也不想讓她知道。
而云珩之所以身處嘯月山莊不願回雲府,是因為此刻的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如何面對自己對她的情。昨日兩人極盡魚水之歡,從她嘴裡說出的又何止那幾句令他震驚的話,而是很多很多,多到令他無法記住,多到令聽不懂也不想懂。
他相信她是真的對“雲珩”這個人用情至深,但他雲子昂不傻不蠢,雖然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怎麼能有如此詭異的感覺,但事實上他清楚的感覺到她對他的愛雖然沒有陰謀但絕不純粹。其實他可以等她頭腦清醒時去進一步向她求證,但云珩膽怯了,他不敢,他怕自己的一顆真心掉到地上,也怕她說出那個他明知是謊話的答案。
如今的雲珩清楚的明白,除非他願意自欺,視而不見,否則他心中那個詭異的感覺便是兩人之間一道橫旦在兩人之間無法解釋更無法問出口的屏障,可他願意自欺嗎?
作者有話要說: 碼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