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車禍離世了。
當初躺在病床上傷勢嚴重的喬亦,親眼看到身體被白布覆蓋的雲珩被醫生推出手術室,從前那個愛說愛笑愛擁吻她的人就此成了一具任她如何哀求都無動於衷的冰冷屍體;她親眼看著他稍有殘缺的身體,被推進那間讓一切都化為灰燼的地方;她親眼看著高大挺拔的他,變成一把風一吹就散的灰白色的粉末。
思索至此,喬亦緩緩轉身看向不遠處的銅鏡,鏡子裡的人,方喬亦,她有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這也就是為什麼喬亦一直猶疑著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穿越了,所以見到那位青年的那一刻,她除了震驚便是想當然的認為這是一場惡作劇。
但現在仔細看看,鏡子裡的人比喬亦本人看起來更稚嫩些,面板也比愛好戶外運動的喬亦更細膩白皙。
忽然,她瘋狂地去扯自己衣裙下的褲管,但她雙手顫抖的厲害,褲腿怎麼都扯不上去,眼裡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打落到她手背上。
一臉呆滯的絮兒看到此情景,連忙上前幫喬亦擼起褲管,雪白毫無瑕疵的小腿暴露在空氣中,涼風拂過面板,喬亦只覺得寒風刺骨的冷。
這不是她的腿!那場奪走雲珩生命的車禍,也給喬亦的身體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醜陋傷疤。
作者有話要說: 貼上,複製。看著他倆從前,腦子裡一直徘徊他倆後來滾床單的場景,這大晚上的。。。。。。。
☆、意外
想到這裡,喬亦猛地轉頭看向絮兒,猶疑苦澀地問:“絮兒,姑爺的名字是……?
此時的絮兒已被喬亦的言行嚇得六神無主,聽到喬亦問話,她也只覺得是自己家主人一時瘋癲,她儘可能詳細地答:“姓雲,名珩,字子昂。”
喬亦的雙眸嗖的一下睜大,她不敢置信地重複道:“雲珩?他叫雲珩!”
他是誰?自己又是誰?
雲珩和雲子昂。喬亦與方喬亦。
雲珩與喬亦。雲子昂和喬亦。
他們之間是怎樣一種關係的存在?世上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因悲傷過渡所幻想出來的?
似被狂風颳過一般凌亂不堪思緒呼嘯著朝喬亦迎頭撲來,她的內心一片混沌雜亂,混著千絲萬縷,理不清頭緒,看不到源尾,她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了雨後的彩虹,又像是跌落盡無窮的黑暗。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身後傳來一聲聲焦慮的聲音,“五娘,要不要給您請個大夫來瞧瞧?五娘,五娘……”是絮兒在喊喬亦。
喬亦轉身看向絮兒,小姑娘一臉的焦慮和驚慌。
喬亦定了定神後,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不禁暗自叫苦,喬亦啊喬亦,讓你剛才一時激動,只顧著自己說個痛快,這下好了,看看把小姑娘給嚇的,你說該怎麼收場?
喬亦大腦飛快地運轉著要如何向絮兒解釋剛剛自己那些奇怪的言行,可惜好像也無法解釋什麼。
於是生性樂觀又厚臉皮的喬亦眨巴眨巴眼,四川變臉般迅速換上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她雙手捧著腦袋,表情痛苦驚愕地叫道:“絮兒,我怎麼在這裡,我記得我是在睡覺啊!”
絮兒快步走到喬亦身邊扶住她,“五娘,您怎麼了?”
“頭疼,我的頭……”
喬亦知道古人最是迷信,所以她便故意把自己剛剛的言行,往鬼神邪祟這類事件上引導,果然不用喬亦點破,聰明的絮兒已立即明白喬亦剛剛那怪異的言行是所謂何。
結果被喬亦這麼一誤導,當天下午愛主心切的絮兒竟求雲府管家請來了一位類似於茅山道士的所謂法師。
這位法師神秘兮兮如雷達似得的圍繞著喬亦所住的小樓勘測一圈,又嘰裡咕嚕一頓做法,最後自作自受的喬亦被逼無奈之下,喝了一碗法師所謂的靈水以保身體平安無恙。
從此喬亦成了謹言慎行的雲府三少夫人,可惜刻意做出來的表象只能維持住一時,住在喬亦身體裡的喬亦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改變自己二十一年來形成的性格脾氣。
尤其是日後與雲珩在一起,她的厚臉皮更是發展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厚度,那時節操無下限的喬亦想:達到目的最重要,即使丟人丟的也是方喬亦的人,與喬亦無關。當然這都是後話。
此刻的喬亦一回想當日自認為一個機靈所想出來的妙計,今天卻“啪啪”地打了自己的臉,她就哭笑不得,不過悲傷過後恢復樂觀的喬亦也管不了那麼多,且行且看是她的人生信條之一。
喬亦這個人吧,脾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