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受連累。”邊說邊翻著他整理出來的衣裳,將兩件破爛得不像樣的挑出來,又把她春天時候穿過的兩件添了進去。
這時,薛氏買菜回來,掏出一把銅錢數出十八文對嚴青昊道:“聽你曹嬸子說,每月的食宿要另給,你拿著,當心丟了,另外三文留著嘴饞時候買塊糖吃。”
嚴青昊看向嚴清怡,見她點頭,方接在手裡。
再待兩天,嚴其華揹著鋪蓋卷把嚴青昊送到了府衙。
自打過完中秋節,天氣彷彿一下子變冷了,又下過兩場秋雨,風驟然肆虐起來,吹得樹葉嘩啦啦往下落。
幸得薛氏有打算,趁著天暖和時把夾襖棉襖都備上了,只是冬天的厚被還沒有做成。
娘倆見家中嚴青昊兄弟的被子都破得不行,乾脆買了新棉花和細棉布,厚厚實實的絮了兩床新被。
以前的被子蓋久了,棉花發沉,又送到彈花匠那裡彈了彈,重新絮過。
忙完這一切,嚴青昊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先前白淨的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不說,唇角還破了皮,沾著深褐色的血漬。
薛氏嚇了一跳,將他拉到面前,心疼地問:“怎麼弄成這樣?”
嚴青昊想笑,可扯動了嘴角,頓時“嘶”一聲,苦著臉道:“都皮肉傷,教頭讓兩人對打,別人都是打肩膀打胸膛,我個子小,臉上就捱了好幾下。”
“哎呀呀,”薛氏從暖窠裡倒出點溫水,用棉布帕子沾著輕輕給他擦拭灰塵,“要不今年就算了,明年咱們再去。”
嚴青昊抿著嘴不說話,頭卻是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過得一刻鐘,嚴清怡從回春堂買了藥酒跟傷藥回來,對薛氏道:“娘去買兩根大骨燉個湯吧,我給阿昊上藥,擦過藥好得能快些。”
薛氏道聲好,提著菜籃子出了門。
待她離開,嚴清怡將瓷瓶開啟,用指尖輕輕挑出一點藥膏,勻在嚴青昊臉上,“聽大勇說,你跟人打架了,先前是我考慮不周,要不還是等你長兩歲再去?”
嚴青昊倔強地道:“不,田二胖不走,我也不走,我得比他強。”
“田二胖是誰?”
嚴青昊目中蘊著淚,“就是那個小寡婦的兒子,他也去學武,是爹給他出得錢。”
嚴清怡大驚,心頭火蹭蹭地往上躥,手中瓷瓶險些跌落在地。
有這麼當爹的嗎?
自己親生的兒子不管,卻上趕著供給別人家的兒子。
思及此,忽地生出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