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雲楚青這個小丫頭心思通透得很,就是個人精兒,現在讓我抓到把柄了,回頭羞羞她。人定勝天,人哪裡能勝過天?”
嚴清怡“切”一聲,“你比人家大三四歲呢,好意思?雲姑娘既不當教書先生又不當賬房,字寫那麼好乾什麼,能認出來就行了。”
一句話,將魏欣堵得啞口無言。
迅即她便雀躍起來,“你說得對,回頭我就這樣告訴我娘,她總嫌我一筆字寫得不好看。”
嚴清怡失笑。
這時又有人上樓來,卻是蔡如嬌。
蔡如嬌笑道:“你們兩人竟在這裡躲清閒,我們每人都彈過一曲了,就只差你們兩人。”
嚴清怡舉手告饒,“我對音律是一竅不通,連琴都不認識,你就別讓我丟人現眼了。”
“好,那就放你一馬,阿欣別想推脫,你是要去彈的。”蔡如嬌連拖帶拽將魏欣拉了下去。
嚴清怡笑著牽起雲楚漢的手,“走,咱們聽你五姑姑彈琴。”
雲楚漢忽地皺了眉頭,“姑姑,我想小解。”
“呃,”嚴清怡愣一下,見那邊眾人正圍著魏欣聽琴,不好過去打擾,便領了雲楚漢出門,隨便指了個丫鬟,“少爺要解手,你帶他過去。”
丫鬟應聲好,正要牽雲楚漢,雲楚漢卻一把開啟她的手,拉住嚴清怡道:“姑姑帶我去。”
嚴清怡沒辦法,問清淨房所在,讓丫鬟在頭前帶路,她領了雲楚漢一道前往。
誰知沒走幾步,雲楚漢就扭動著身子,小臉漲得通紅,“我憋不住了。”
“忍一忍,到那邊沒人地方再解,”嚴清怡忙把他拽到樹下,不等解開褲帶,就見雲楚漢白色的膝褲暈出一團淡黃,然後地上慢慢洇上水漬,很快匯成小小的一汪。
雲楚漢羞臊不已,“哇”一聲哭出來。
“沒事的,沒關係,”嚴清怡溫聲哄著他,一邊掏出帕子給他擦掉眼淚,“往後你要是有尿了就早點說,別等憋不住了。”
雲楚漢抽抽答答地應著,“姑姑不告訴別人。”
嚴清怡不迭聲地說:“姑姑不告訴,誰都不說,就咱們兩人,還有那個丫鬟知道。”說罷板著臉對丫鬟道:“趕緊帶少爺回去換褲子,記住這事誰不能說。”
丫鬟忙答應著,拉了雲楚漢抄小路離開。
嚴清怡盯著地上的尿漬看了眼,不覺失笑,正要站起身,忽聽路邊有腳步聲傳來,她本能地頓了頓,復又矮下身子。
來人是兩個丫鬟,穿著跟方才那人一式一樣的薑黃色裙子,兩人手裡各拎一隻食盒。
其中一人便道:“待會兒盛面的時候千萬別忘記,那隻牧童短笛的碗要擺在嚴家姑娘跟前……”
第69章
另一人“噗嗤”笑道:“紅玉姐姐; 你都囑咐我第三遍了,是不是糊塗了?”
先頭開口的那個叫做紅玉的; “哎喲”一聲,自嘲道:“是有些糊塗,可能最近沒睡好。”
“這幾天忙活著準備東西待客,確實辛苦你了,不如明兒你告幾天假,回去看看老子娘。”
“我是想回去看看; 可是不行。”紅玉嘆一聲,又嘆一聲,竟是停住步子,語氣哀懇道:“綠翡; 咱們是同一年進府當差; 到現在已經五年了吧。”
綠翡算一算,“進府那年我是八歲; 現今十四,都差不多六年了。”
紅玉道:“這五六年來; 咱倆先是在夫人院子裡跑腿打雜; 後來一同分到姑娘身邊; 雖然先頭乳孃百般挑撥; 咱倆可從來沒有紅過臉吵過架。綠翡你是厚道人; 我也不是那種溜奸耍滑的。我痴長你兩個月; 平常都被你稱作姐姐; 今兒姐姐就求你一事。”
說著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嚴清怡嚇了一跳; 差點驚撥出聲,忙伸手掩住嘴巴,而那邊綠翡同樣訝然不已,忙把手裡托盤放在地上,伸手去扶紅玉,“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有話好好說。”
“如此,我就當你是應了。”紅玉起身,咬唇道:“在我床板底下綁了只荷包,裡面裝了八兩銀子,是我這一年多攢下來的月錢。要是哪天我死了,你送給我娘。”
“呸,呸,姑娘的千秋你說什麼生的死的,被人聽說少說又是一頓罵。”
紅玉無謂地道:“一頓罵算什麼,我反正也活不長久,可我不想做個枉死鬼。綠翡,你聽我一句,以後若是伯爺單獨跟姑娘在一起,你能躲多遠躲多遠……”
“什麼意思?”綠翡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