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南邊幾間鋪子還要仰仗蔡家打理,每年收益多少都著落在阿嬌身上。”
陸致笑一聲,拉上被子,“睡吧,不用多想。眼下先準備著,能不能成全看貴人的心思,萬一他看不入眼,說什麼都沒用……成親這些年,你可曾見我走錯過半步,放心睡。”
大姨母想想也是,陸致為官十幾年,先後經歷過好幾次變故,不都安然過來了?他安排好的事情,定然不會出錯漏。
第二天,大姨母送走陸致上衙,將嚴清怡兩人叫到正房,樂呵呵地說:“眼看著入秋了,咱們再添置幾身冬衣。”
嚴清怡詫異道:“才做過好幾身衣裳,有兩件還沒穿過呢。”
大姨母道:“先前做的是夏裳,現在做秋冬穿的,正好收拾箱籠挑出兩匹月白色的布,都是上好的杭綢,再擱下去怕發黃起褶子,還不如裁出來穿了。”
蔡如嬌笑著點頭,“我娘也這麼說,再好的東西也經不起放……但是月白色秋冬穿太素淨,做幾條挑線裙子倒可以。”
“我也在尋思,” 大姨母笑道,“記得我像你們這麼般大的時候,家裡裁過件本白的褙子,前身、袖口還有褙子下襬都繡了成簇成簇的紅梅,並不顯得冷清。我覺得繡上牡丹或者芍藥也會好看。”
嚴清怡想一想,附和道:“這倒可以,別的顏色要是繡大朵的牡丹花太花哨,用白色卻是相得益彰。”
蔡如嬌一聽,提起了興致,“那就繡牡丹,再配兩片綠色葉子。”
嚴清怡笑道:“我跟姨母學,繡紅梅花好了。”
大姨母裝作無意地看眼嚴清怡,“隨你們兩人喜歡,不過家裡繡活好的,除了姓柳的娘子外就是秋菊,讓柳娘子給阿嬌繡牡丹,阿清的衣裳交給秋菊繡。”
說罷,喚柳娘子來。
嚴清怡道:“柳娘子給表姐裁就行了,我的自己來。我也能做衣裳,以前我爹跟弟弟的衣裳都是我縫。”
大姨母笑道:“一看就知道你是個能幹的,你樂表姐也做得一手好女紅,在餘姚時專門跟繡娘學過雙面繡,可惜只剛學了個皮毛就嫁出去了。”側頭對蔡如嬌道,“你跟我一樣不愛動針線,但是不愛歸於不愛,會還是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