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也不想計較了……”翟豔嘆著氣道。
“那怎麼又想計較了?”關印海好奇,“總不會是因為西嶺吧,她這孩子嬌氣,被晚晴寵壞了,但裡子不壞。”
翟豔苦笑著搖搖頭,想到了醫院裡還躺著的孩子,又想到同為女孩,關西嶺那飛揚跋扈的樣子,心下更是苦澀,表情也冷了下來:“那我問你,如果我姐那孩子生下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關印海表情一僵:“翟豔,你什麼意思,鄒……那個地方都那樣了,你這種假設……”
“行了,我到了,不勞您送了。”翟豔笑了笑,轉身上樓。
關印海越想越不對,卻又覺得翟豔只是一時興起才問的問題,於是搖搖頭離開。
翟豔在房中坐立不安,剛才房中許晚晴護著關西嶺的樣子一幕幕的出現在她腦海,然後她就忍不住想起齊祭那小身板一次次擋在眼前的場景,怎麼都沒法說服自己睡下,好不容易等來了逛了一圈的漢子們,立刻要求護駕。
“又去醫院?”沈敬東正捶著腰,“媽你歇下吧,明兒我們一早就去,啊!”
艾方成也勸:“唉翟阿姨,你沒說齊祭是誰,誰會對她起壞心啊,真以為是那什麼倫理狗血劇嗎?”
單桐,餘競舸和曹涵靖乾脆就去洗漱了。
翟豔不知怎麼的就特別傷心,但也知道這時候趕去有點太急,便無奈的放了水果,洗漱一番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幾人又去看齊祭,順便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齊祭已經醒了過來,其實昨晚就醒了,只是現在整個安全區物資都嚴格控制,大半夜的一點吃的都沒有,姑娘餓得眼都綠了,阿狗急得恨不得割肉給她,還是護士小姐拿出了一點私藏的餅乾才勉強捱到了早上。
幾人到的時候,阿狗正在給齊祭餵飯,齊祭肋骨受傷,照理說應該痛得沒胃口,可看齊祭那樣子,吃得臉色發白都一點也不減速,護士在旁邊看得倒吸涼氣:“吃慢點呀,又沒人搶。”
“別勸了,沒用。”單桐在一旁涼涼的說,“有外人在的時候這兩人吃得都是神速。”
“我說你們到底怎麼養孩子的?!”護士出離憤怒。
翟豔極為難看的笑了一下,給齊祭倒了杯溫水:“喝點,別噎著。”齊祭半躺著不方便喝,她就拿了一根管子放杯子裡端到齊祭嘴邊。
尷尬的事發生了,齊祭居然沒見過管子,或者說她沒用過,她看著管子一愣,看了翟豔一眼,小臉一撇想繞過管子去夠杯壁,翟豔把管子往她嘴裡塞,柔聲道:“吸。”齊祭這才明白,生疏的一吸,卻因為用力太大而嗆了起來,疼得臉色更白了。
翟豔從昨晚開始心情就被一種莫名的悲傷環繞著,見狀更是難受,眼眶都紅了起來:“很疼吧,是我沒考慮清楚,唉這真是……”
護士小姐在旁邊幾乎要驚歎了:“太誇張了,你們……算了我不說什麼了。”她見齊祭已經把碗裡的東西吃乾淨了,一點渣渣都不放過,就收了碗臉色很差的往外走。
齊祭好不容易漸漸平復了咳嗽,砸吧砸吧嘴,斜眼瞅著擠在病房裡的人。
“咳咳。”單桐看病房裡陷入了寂靜,輕聲問道,“齊祭,感覺怎麼樣?”
“疼。”齊祭面無表情,“你們幹嘛?”
“俄,我們來看你啊。”艾方成道。
齊祭看看自己:“看什麼?”
“看你的傷怎麼樣。”餘競舸。
齊祭:“哦。”她微微的聳了下肩:“你們又看不到,可以走了。”說話的時候,她眼睛盯著床前的電視機。
“想看電視嗎,現在還有什麼節目?”翟豔走到電視機前。
一旁一直在陪床的安如南笑道:“早上護士給他們看動畫片呢,齊祭沒看過,估計很新奇吧。”
“一大早看動畫片?”翟豔皺皺眉,她養過孩子,本能不贊同這樣。
安如南笑容下去了:“早上齊祭痛得咬破嘴唇,護士說止痛藥不夠,鎮定劑不能打太多,就用動畫片轉移注意力。”
她說著開啟了電視,阿奇手裡拿著遙控器操作下面的光碟機,居然是獵人,裡面一群人在不停地奔跑,齊祭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不再注意其他人。
眼見翟阿姨又要玻璃心了,倒是曹涵靖先轉移了話題,他問安如南:“安姐,你的孩子怎麼樣?”
安如南摸著肚子笑:“沒問題,我身體好,營養也沒缺,只不過還看不出男孩女孩。”
“那你今天還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