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不了,昨晚給我搭床可麻煩了,阿奇傷的不重,還有阿狗在,照顧的過來。”安如南笑道,“住的地方有我的床沒?”
“當然有,跟我睡嘛。”翟豔摸阿奇的頭,“阿奇,還暈嗎?”
阿奇腦震盪後就不愛說話,聞言只是點點頭,看著動畫片不說話。
於是整個房間的人都看著動畫片,艾方成忽然笑了:“你們不覺得這氣氛很詭異嗎?”
“是有點。”單桐打頭往外走,“出去吧,別影響病人休息,翟阿姨,你不是還給齊祭帶了水果嗎?”
“哦,你看我都忘了。”翟豔拍拍腦袋對沈敬東道,“水果放下吧,讓阿狗給齊祭弄。”
沈敬東走上前把水果袋子交給阿狗,阿狗拎著袋子,拿出一個蘋果左右看,問:“蘋果?”
“是啊,不認識了?”艾方成笑道,“我也太久沒見了,差點不認識。”
阿狗點點頭:“書上見過,直接吃?”
全場又被沉默了。
阿狗意識到不對:“怎麼了?”
“咳,你們那,沒蘋果啊。”
阿狗搖搖頭:“水髒,空氣髒,樹壞死。”他頓了頓,“那些人工的,都死了……沒見過。”他答得毫不羞澀,又問了一遍,“怎麼吃?”
“唉。”安如南坐到齊祭床邊接過蘋果,“我留著吧,至少幫你們把水果給吃了。”她望向單桐,“你們走吧,別耽誤時間,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做的。”說罷她眼睛朝旁邊的翟豔瞟了瞟,給使了個眼色。
幾個男人這才發現翟豔已經眼眶通紅,看著齊祭的眼神幾乎要柔出水來,齊祭卻恍若不知,管自己看著動畫片,一副百毒不侵的樣子。
沈敬東也看不下去,拉著翟豔往外走:“唉我們別打擾他們看動畫了,走吧走吧。”
一群人回到住處,翟豔才在大廳嘆口氣:“我知道你們故意拉我走,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控制不住情緒,實在是……”
“你就先說說怎麼回事吧,省的我們茫然。”艾方成忍不住了,“齊祭的情況我們知道,現在這樣我們也只能瞎猜,也不好吧。”
翟豔坐在椅子上,苦澀道:“其實這事也說不出什麼對錯來,我姐和關印海不知道怎麼認識的,找物件幾年後一到婚齡就堅持結了婚,一開始兩人都覺得還年輕不用生孩子,結果兩人事業都大了又沒空生孩子了。其實我們家沒什麼權勢地位,就是我們爸爸是個科院院士而已,比起關家真是高攀,關印海他媽就對我姐很不滿意,一開始嫌我姐高攀還不肯生孩子,後來又嫌我姐要強整天不著家,最後乾脆就讓關印海和我姐離婚。”
“你不是說關印海和大姨離婚了嗎?”沈敬東問。
翟豔點點頭:“關印海跟你大姨一起堅持了十年,其實後來兩人有很長一段時間在一起決定生個孩子安定下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動靜,我現在覺得其實是你大姨的原因,說實話,關印海一個男人頂著壓力陪了她十年,真不能說他什麼,後來你大姨就去參加了那個專案,兩人算是撐不下去了,關印海跟她提了離婚,你大姨也同意了,結果她到首都處理離婚的事情的時候發現,原來關家連候選人都準備好了。”
“許晚晴?”沈敬東問。
“嗯,就是她,我也不知道她扮演的什麼角色,她比你大姨年輕很多,那時候剛大學畢業,家裡起點也比我們家好,到底怎麼進入這件事的,我們怎麼會知道。反正那時候你大姨一面研究有突破,一面又氣得不行,字也沒簽就回了鄒涯,結果兩個月後傳出了她懷孕的訊息。”
“哈,臨離婚最後一槍竟然中靶了?”餘競舸裂開了嘴。
翟豔也覺得很戲劇性,笑得很嘲諷:“這事就僵持了,關家堅持離婚,你大姨卻不肯了,她三十了,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當然不肯放棄,而且她覺得她和關印海感情上沒有破裂,現在有感情有孩子她也有事業,為什麼還要離婚,整個過程中關印海出面的時間很少,顯然是很搖擺的,一直到幾個月後,鄒涯事發。”
“狗男女鬆了口氣?”沈敬東冷笑。
翟豔聳聳肩:“我讓朋友去參加了他們的婚禮,新娘身孕起碼三個月,掩都掩不住,關印海大概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真不是東西。”
“所以關印海知道自己有個孩子死在鄒涯?”單桐問。
“他當然覺得母子都保不住,結婚結得毫無負擔。”
“那現在如果齊祭的身份被發現……”
“翟阿姨你不是說齊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