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起的變故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吳悶悶以最快的速度將槍挪向遠處的雪原,迅速搜尋來敵的蹤跡,卻什麼都沒有見到。
母青鱗獸又發出一聲更大的咆哮聲,那聲音震得落雪都在抖。
兩頭幼崽也全身蓄勢待發,跟著母親一起發出吼聲。
吳悶悶的視線落在一團非常像是偽裝過的雪地上,將槍口對著那團雪,“砰”地一聲,一顆異能子彈從空中一閃而過,跟著便是“吼”地一聲慘叫,一頭三四層樓高的渾身長滿厚厚長長的白毛的野獸被吳悶悶的槍擊中,它躍起,轉身飛逃。
吳悶悶又是一槍對著它的後腦勺打過去。
那雪怪應聲而倒。
緊跟著,前方五六個地方的雪地都出現輕微顫抖,似有好幾只顏色跟雪地一樣的雪怪在雪地中飛奔。它們的速度極快,吳悶悶只來得及再打死一隻,它們就已經逃遠了。
風傾然凜聲道:“是雪怪。”離他們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她居然都沒有發現。這些雪怪的隱匿本事跟吳悶悶有得一比。
風傾然一回頭,就見到三頭青鱗獸一齊瞪大眼睛、半張著嘴看向吳悶悶,那眼神、那表情,驚悚而震驚。
母青鱗獸用尾巴卷著兩頭幼崽,往與吳悶悶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風傾然竟然明白母青鱗獸的意思:這個人太可怕了,孩子們,離它遠點。
她看得出來,母青鱗獸和兩頭幼崽都變異成異獸了。她估計跟它們跟莫卿卿學了暴菊神技後,戰鬥力大大提高,能夠獲取到更多的野獸心臟提升力量。之後,大轟炸過後,他們還曾遇到這一家三口,它們離他們並不遠,他們能遇到異獸,青鱗獸也能遇到,估計多少也得了些好處。
風傾然感到有點奇怪。照常理說,這種帶鱗的動物都是不耐寒的,即使它們成為異獸,也不太可能抵禦得了嚴寒,在隆冬來臨前,應該隨著大部隊遷徙才是。
她稍微一想,便明白過來。
青鱗獸並不是群居動物,它們一向獨來獨往,並且智商很高。大規模的遷徙對於帶崽的獨居動物來說實在太危險,母青鱗獸不太可能在遷徙大軍那眾多獸群中護住自己的孩子。青鱗獸原本生存的世界,對人類來說是陌生的。同樣,人類熟悉的這個世界對青鱗獸來說也是陌生的。
青鱗獸透過與他們這些原住民人類的接觸,學會了怎麼殺巨蟒,學會了怎麼遮擋烈日,從母獸帶著幼崽找上門來看,青鱗獸是知道他們這一行人的行蹤的。在她的眼裡,青鱗獸抵不過嚴寒,同樣,他們這些人類在青鱗獸的眼裡更加抵不住,可作為原住民,敢留下來並且留下來,就一定會有留下來的理由和應對方式,所以,它們跟著他們,並沒有隨著獸群遷走?
風傾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只是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
雪怪已經盯上他們的駐地,隨時還會發生大規模來襲的情況。它們的行蹤詭秘,悄無聲息,就連吳悶悶都沒能事先察覺,在雪融化以前,營地免不了得靠青鱗獸預警守護了。
風傾然迅速吩咐下去:“子澈,三頭青鱗獸都被凍傷了,去拿藥給它們治傷。水藍!”
水藍聞言,趕緊大聲應了句:“哎!”
風傾然說:“你帶一隊人去準備食物給青鱗獸,燉的帶熱湯的,送到三號貨倉。”三號貨倉是用相對大的野獸骨搭的足有三層樓高的倉庫,佔地有三百多個平方,給這一家三口做窩是足夠的了。她又讓方蓮蓉去搬些乾柴,再到獸皮倉領取厚實的大塊帶毛的獸皮送到三號貨倉給青鱗獸做窩。
營地裡聚集了好幾百人在由雪丘堆成的防風牆後,全都警惕而又驚奇地盯著這三頭青鱗獸。
風傾然擔心引起恐慌,大聲道:“別擔心,這三頭青鱗獸是我們曾經養過的。”
柳子澈的嘴角直抽,想說:“我聽到你這話都不信。”災難中,自己都養不活,還能養活得了這種戰鬥型猛獸?可看這三頭青鱗獸的反應,明顯是跟風傾然非常熟的。她也聽說過風傾然他們跟青鱗獸曾經比鄰而居的事。她默不吱聲地去準備救治物資,心想,趁著它們生病拉近點關係,說不定能收個戰寵什麼的。
兩頭幼崽翻過雪丘進到營地,那鼻子用力地不停地嗅,口水順著嘴角直往下淌,好幾次忍不住想往帳篷裡鑽,都被母青鱗獸的吼聲喝止。
兩頭幼崽一步一扭頭地看向母青鱗獸,眼神充滿委屈。
母青鱗獸又吼了它倆兩聲,還用尾巴用力地拍打了下地面。
它的尾巴往被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