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地面上一拍,幽藍色的光芒從尾巴上一閃而過,地面應聲而裂。那冰裂般的聲音,聽得人心頭一緊,許多人下意識地退後。
風傾然把三頭青鱗獸領到倉庫。
這倉庫是個雜貨倉,堆放的都是些邊角餘料以及各隊伍用不上、扔掉又覺得可惜的東西。
貨倉的門挺大,母青鱗獸的體型也能進去。
三頭青鱗獸鑽進去後,柳子澈拎著裝滿醫療物資的皮筐來到帳篷中。她有點不敢靠近這三頭猛獸,問風傾然:“你確定它們不會……”她想挑只小的先試試。
風傾然說:“你先用植物能量液給母獸治傷。”
柳子澈默默地覷了眼風傾然,沒敢反駁。在母獸跟前動幼崽,純屬找死。她想著這青鱗獸的智商高,估計能明白她想做什麼,於是將那泛著幽綠色光芒流淌著綠色能量液的根鬚拿出來在母青獸的面前晃了晃。
母青鱗獸困惑地看著她。
柳子澈深吸口氣,上前,她用獸骨匕把植物根劃開,將幽綠色的能量液滴到母青鱗獸的凍傷上。那幽綠色的能量液落在傷口上便滲了進去。
母青鱗獸頓時明白過來,用尾巴輕輕卷著身邊的一頭幼崽往柳子澈身邊推了推,似乎是讓柳子澈先治幼崽。
柳子澈會意,長鬆口氣。她先替幼崽檢查傷口,發現它的身上佈滿了傷痕,鱗甲、肉都凍裂了。其中一較瘦弱的幼崽似乎受過重傷,從背部到腹部有一道橫切的疤痕,脫落了一大片鱗片。她檢查過兩頭幼崽的傷,又去檢視母青鱗獸身上的傷,發現它身上的傷更多,很多地方的肌肉都凍死了。
柳子澈倒抽口冷氣,暗叫聲:“尼瑪!”頓時心疼得不行,對風傾然說:“要是治了它們,我那點老底就得被掏光了!它們的傷很重。”
風傾然的眼睛有點發酸,只輕輕說了句:“這兩頭幼崽跟小莫很親,就當是為了小莫吧。”
提到莫卿卿,柳子澈心頭一陣難受。衝莫二貨的面子,也得把這三隻給救了。她當即讓人去她的庫房拿植物能量液來。
水藍帶著人抬著用獸皮裹著保暖的大陶盆過來。有過在農村餵豬經驗的她,還把韓北辰讓人打的那口大石缸抬來了。石缸呈長方形,長約有一米五,寬和深約有一米,正好拿來給它們做飯盆。
缺乏物資,鑄鐵器需要大量的碳火,這是他們現在消耗不起的,因此優先考慮的就是陶器和石器。陶器做起來相對容易,但易碎,所以許多物品就用石器製成。例如,這口大缸。
天很冷,即使大陶盆是用獸皮裹著的,等搬到倉庫時也已經開始結冰。
水藍早有準備,當即讓人在倉庫裡架起火堆和搭起架子,把陶盆擺上去,麻利地生火,將冰燒化。
兩頭幼崽目不轉睛地盯著端進來的十幾盆肉,口水順著嘴角嘩啦啦地往下淌,不停地拿眼朝母青鱗獸看去,發出低吼聲。
倉庫裡沒火源,地方又大,很冷。
風傾然讓人去堆石料的倉庫找了些石頭過來,圍著水藍架起的燉肉的火堆砌了個火塘,又再讓人搬了許多柴火過來。她拿起一根柴火,對著青鱗獸晃了晃,引起母青鱗獸的注意後,將柴火扔進了火塘中。
母青鱗獸用嘴叼起兩根木柴,輕輕地放進了火塘裡。
倉庫裡的二三十人,見狀驚得目瞪口呆。
不多時,水藍搬來的肉便燒熱了。她讓人倒進石缸中。
風傾然對兩頭幼崽指了指石缸。
兩頭幼崽會意,嗷嗷地叫了兩聲便撲向了石缸。
柳子澈正在用一塊獸皮給其中一頭幼崽包裹傷口,結果那頭幼崽連傷都不治了,拔腿就跑了,她還沒綁牢的獸皮就那麼掉在了地上。柳子澈沒好氣地叫道:“你們慢點喂不行呀!”她看著那幼崽凍爛一大片,連骨頭都露出來的傷口,無力的深深地嘆了口氣。
兩頭幼崽湊到石缸邊,吃得頭都不抬。
母青鱗獸盯著兩頭埋頭吃食的幼崽,也有口水從嘴角淌出來。
水藍擔心不夠,在請示過風傾然後,又去添了些。她想,把這些野獸餵飽了,它們就不會吃人了吧?她對風老大敢喂這麼兇猛的野獸的行為,只能用深感敬畏來形容。
幼崽吃飽後,打著嗝,挪到旁邊剛鋪好的獸窩處趴下。
獸窩下面是厚厚的乾草,乾草上面鋪厚實暖和的獸皮。兩頭幼崽躺下後舒服得來回打了好幾個滾,,又用頭在獸皮上蹭,躺在那就不想起來了。
母青鱗獸沒理它倆,去到石缸前埋頭大口吃裡面剩下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