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著問:“那後來呢?後來的官老爺們可怎麼辦?”
苗十八正色道:“後來來了個混不吝的,不止不理會那神廟什麼槍什麼神的,反徹查了一回那神廟裡的神侍們。結果這些神侍們身上的罪孽也不少,不比之前被克翻的大老爺們乾淨。之後自然是捉的捉,殺的殺,那座神廟也漸漸荒敗了,什麼克不克的也沒再聽說了。”
靈素還在那裡笑,方伯豐卻嘆道:“神也罷靈也罷,落到人手裡就都憑人心用了。面上信著神的未必心裡就有敬畏,更有把神當了倚仗越發下作的,這難道是神的錯?”
靈素聽這話漸漸斂了笑,也沉思起來。
回了家裡,靈素心裡全是那幾枚金箭的事情,心裡恨不得立時去另外兩處瞧瞧。只怕真的有人在試探各地的護陣所在,完了又能用什麼法子損毀陣心,到時候自己一個人哪裡補得過來。等真的天塌地陷了,什麼不溺不沉的也管不了這許多人的活命。
可是,這樣的事兒又偏偏沒個人能幫手的,只能靠她自己。
頭一回,她感覺到了當神仙的壓力。之前那種樂淘淘輕飄飄玩呀玩呀的感覺被一種沉甸甸避無可避的東西取代了,牢牢壓在她心上。
方伯豐心裡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接下來幾天都在整理天女散花稻的記錄,還把自己家今次收的稻穀拿去磨坊磨了些出來,蒸了一回飯煮了兩回粥,一邊還在邊上記些什麼東西。之後每回靈素去自家山上一回,他都要問起種過天女散花稻的那塊田如今的情形。
過了半月有餘,他這裡文章才剛做了一半,德源縣的幾處酒樓裡已經開賣天女散花稻的米飯了。一錢銀子一碗,都夠買十升尋常白米了。雖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