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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剿之戰中餘下的兩位日本空軍士兵; 操控著機身殘破,效能嚴重受損的轟炸機,緩緩從空中,開始在他們在“日租界”的營房空地上停下。
下了戰機之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向著寢室走去,相顧無言——
六架轟炸機,四架直接墜毀; 餘下兩架損毀嚴重; 極難修復。面對著裝備武器總要比他們落後的華夏軍隊; 像他們這樣的耗損比例,其實已經很不應該了。
兩個日本空軍士兵往前走了幾步,離轟炸機離得有些遠了,正想拐個彎兒往寢室的方向去; 便見一幢平房的牆面背後; 忽然湧出了十幾個人影,“唰唰唰”一下就把他們兩個給圍在了中間。
直到那十幾個人行動一致的把手裡的機槍給舉起,盡數把槍口對準在他們的腦門上,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努力地眯著眼,透過濃重的夜幕; 看清楚這些陡然間出現在他們日軍營房計程車兵們,似乎並不是他們自己的戰友和同胞。
“等、等等……”
腦子裡一片空白,那兩個日本士兵立馬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其中一個,怔愣了一下後,嘴裡用日語叫嚷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又好像是想不起任何可以表達自己意思的華語詞彙,焦急得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然而,事實上不論他說得是日語還是華語,這十幾位鐵血軍的戰士都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們守在這裡守了三四個小時,為的就是要狙擊這些趕回營地休整的鬼子兵。
“砰砰砰砰!”
數聲槍聲交叉著連貫響起,戰士們的子彈有的正中了鬼子兵的腦門,有的卻穿過了鬼子兵們的心臟和手腳小腹。
幾乎是瞬間,那兩個日本空軍士兵,在夜幕中渾身都染成了黑色的血紅,雙手鬆鬆弛弛地從腦袋邊上垂下,應著鐵血軍戰士們的槍聲,“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邊。
在由鬼子兵圍剿民軍的幾條公路回到上海公共租界東區的必經之路上,無論是原來的老兵還是新徵的新兵,錦頤幾乎是調動了軍內所有的十六萬將士,分作上海公共租界東區的市區邊緣、以及道路兩旁的樹幹兩處,親自領兵,預備給剛剛元氣大損的鬼子們再來一次圍剿活動。
這一次的活動,他們並沒有做夠充足的準備,但好在他們在軍中時大多都有過充足的演練經驗。甚至那十萬從民軍轉投過來的將士,有的本身就參與過埋伏行動。
是以,憑藉著雙方間,他們難得佔據著的大優勢,以及他們為共同目標而戰的相互默契,這一場突然的埋伏行動,竟也變得格外順利起來——
當鬼子們開著幾乎每一輛都多少有些凹陷的軍車、和坦克從泥土地上駛過的時候。正如盧溝橋炮火聲響起時,鬼子們毫無徵兆的開始對駐守在盧溝橋和宛平等地開啟進攻的那一夜,當他們從樹林的夾道中駛過,“轟隆”一下,炮彈開始從四面八方向他們飛來。
“支那人!是支那人!這裡有支那士兵!”
正如同每一次的演習,向來防守就比攻擊要難。尤其現下夜幕太濃,他們幾乎看不清他們的敵人究竟在哪兒。尤其他們剛剛經歷過一場血戰,三十萬計程車兵,雖然只死了五六萬,但剩下的卻有七成,幾乎都是身帶重傷的。
仗還沒真的開始打,鬼子們從內部開始,就已經慌亂了。
不可否認,這是一場鐵血軍的戰士們佔著絕對優勢的戰爭。哪怕在一開始,錦頤在真正再一次見到鬼子兵以前,也沒想過在同民軍戰鬥過後,鬼子兵的負傷情況會這樣嚴重。
沒有想象中的向死而戰,在這處原本應當有些荒涼的郊外,炮聲大半個夜晚都沒有停過。
上海市市區裡的百姓們,離得近點的,知道可能是哪片地方又開戰了,聽著炮聲,惴惴不安地過了一個夜晚。而那些離得遠點的,夜晚早早就睡了,炮聲聽不大真切,還是第二天聽到了從“日租界”裡聽到了訊息,才知道昨天一整天,鐵血軍以絕對的手段,直接血洗了所有駐守在上海的、以及僑居在上海的日本鬼子。
“我真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鐵血軍竟然真能把鬼子們一網打盡!”
“誒,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鬼子兵剛圍剿了民軍,心裡正洋洋得意,哪成想得意還沒多久,剛一轉頭,就又被鐵血軍給剿了個乾淨!”
自日本軍隊在華界不斷挑起戰爭以後,上海不論是租界裡還是華界的各大茶館,百姓們談論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