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六百人的日軍全軍覆沒,可因著日軍有六十名敢死隊員展開了自殺式攻擊,到了最後,他們的隊伍本身,竟也損失慘重。
同一天,類似的戰事在上海各要地同時展開。
這一點,錦頤是知道的。關於“日軍軍營裡大量士兵出行”的訊息,是她派去日軍軍營的通訊員,親自帶回來傳遞到她耳朵裡的。
所以,當她等到了這一訊息之後,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調集了一萬計程車兵,就前往了日軍軍營預備突襲。
她與那群半試探半入侵的日軍不同,她如果決定了要偷襲,那麼,她便勢必是要抱著成功的決心的。
她幾乎帶上了軍隊從戰場上擄下的,所有的日軍的火炮、炸、彈等裝備,分派了三千人躲在日本軍營兩處的灌木叢和樹林裡,預備在正午時分,讓兩千人用槍來射擊,一千人合作著來用火炮和□□炸開日本軍營的大門。
而她,則同著剩餘的七千人,爬過日本軍營的圍牆,自軍營的各個範圍同時攻去。
數月過去了,那群日本鬼子是以何種姿態攻入北大營的,知道今天,她仍舊只覺得記憶猶新!
今天,她要以同樣的方式,同樣的姿態,將那一夜被辱將士的傷痛和屈辱,統統還給他們!
將步、槍背在身後,乘著軍營前方的戰士們暫時吸引開日本守衛兵注意的時候,錦頤領著往軍營南面攻入的兩千將士,一個接著一個的,井然有序的用繩索翻越過日軍軍營的城牆。
而後,她又豎立起食指,放置在嘴前,示意著將士們放輕了動作,躡手躡腳的進入到了日軍軍營南面計程車兵寢室裡。
三月初的上海,縱使是溫度最高的正午,也仍舊是透著一股寒意。
日本士兵的待遇很好,當鐵血軍的將士們連最基本的衣物都不足以保暖的時候,他們卻又足夠溫暖的、嶄新的棉被。
“哐”地一聲踹門聲,驀地將許多沉浸在睡夢裡的日本士兵喚醒。
睜開眼,他們正想看看是發生什麼了,便又有一聲聲的槍響迎頭響起。
伴隨著那混亂的槍聲,許多士兵們連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睜開,便已經溘然長逝了。
突然一下子,所有人都從迷濛裡驚醒。他們甚至顧不得穿好衣服,一個個赤、裸著身軀,只剩了一個想法——
從這兒逃出去!
他們闖到門口,去到窗前,想要迅疾離開。可在慌忙的逃竄間,他們發現,尤其是門口還是窗前,最是人多把守。他們一旦離得近了一些,下一刻便會立即被子彈爆頭。
這是一場困獸之鬥。
縱然闖入他們寢室的僅有一兩百人,縱然他們一個寢室裡也有數百人,可是,因為武器的缺失,他們便只能是困獸。
嘗慣了“勝利”的滋味,他們雖然在鐵血軍的拼死反抗中,品味到了“失敗”,可直到現在,他們才是真真正正的嚐到了什麼是“憤怒”和“屈辱”。
“全部擊殺!”
對著攻入第一個寢室的將士們,錦頤如是命令道。
她絕不會對任何一個殘害過她戰友和同胞的劊子手感到憐憫!目睹著眼前的這一副“慘象”,她甚至只覺得心裡一陣快慰!
“轟隆!”“轟隆!”
日本軍營大門的攻擊也開始了!她得加快些速度了!
待得寢室的日本士兵被槍擊殆盡,錦頤沒有絲毫的停頓,領著身後計程車兵,同去到其他寢室回來的將士們集合後,便又向著下一個“戰場”迅速移動著!
在他們幾乎一面倒的圍攻之勢下,也有許多反應過來的日本軍官拿起武器對他們反抗著。可錦頤這一次的進攻,是十分有預謀的。
他們在翻牆進到日軍軍營之後,特地分出了一個隊伍去找到日軍軍營的兵火庫,以至於那些能拿到武器的日本軍官十分有限。即便他們從其他的渠道拿到了武器,他們所能拿到的武器,同樣也是十分有限的。
短短三個小時的時間,錦頤率著萬數的鐵血軍將士們,以最少的傷亡程度,攻陷了日軍的軍營。
結束了。
這一場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戰爭,這一場讓鐵血軍損傷過萬的戰爭,也該結束了。
看著自己的將士們從日軍軍營的兵火庫裡不斷的搬離著武器彈藥的時候,錦頤在心裡如是對自己說道。
原本,在這一場抗戰裡,她為東北軍報了仇,她帶著鐵血軍贏得了勝利,她是應該感到高興的。可是,望著那一個個喜色躍然於臉上計程車兵們,她的心裡卻又感受到了一絲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