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診脈,若父親執意要責罰兄長,那就讓荷兒一同受罰。”
之前那三個大夫的事情,杜如晦在出宮前就已知曉,自然也知道幼子所說屬實,但他這番懲戒長子,為的不是他為救幼妹的心,而是他沒腦子的,竟想出去宮門口鬧出事端,雖然如此一鬧,因著杜構是他長子,定是不會有性命之憂,可如此一來,日後構兒還想入朝為官,就定會官途波折,皇威不可輕視。
不過聽著杜荷上前說完求情的話,杜如晦心中的火氣消了許多,只是唯恐長子自負,終會惹禍上人,還是不好鬆口,只應下幼子請求說道:“既然你要跟著兄長一同受罰,那為父就應了你,都下去抄寫禮法十遍。”
杜如晦說完這話,見著長子一臉著急的想開口勸說,不想再耽擱為幼女診脈,抬手阻止他說話,對兩人擺了擺手,命他們退下。
轉身看向門外,對著因避嫌不好進門,在外等著劉醫丞,杜如晦拱手微微躬身一禮,“又要勞煩劉醫丞。”
劉醫丞怎敢受杜大人如此大禮,忙抬手不讓他拜下,搖頭笑說道:“杜大人何必如此,還是先看看小娘子,大人家人所請的三位大夫,另兩位如何劉某不知,可吳大夫曾在太醫署進學,雖未能留在太醫署,可醫術確實不俗。”
“哦?既然如此,劉醫丞盡力而為即可,陛下那裡我會前去回稟。”沒有太過難為人,杜如晦既然聽懂劉醫丞的話,就回道。
得到杜大人的應承,劉醫丞安心不少,但還是一臉慎重的走去床邊,本就因杜大人的病,陛下對他們太醫署的醫術有所懷疑,若是今日不能醫治好杜家小娘子,陛下那裡就更是不好交代,在心中深嘆口氣,轉身對著杜大人拱手點了點頭,就坐在床邊為小娘子診脈。
屋子內的人,唯恐打擾到診脈,連呼吸都屏住,更不敢弄出一點聲響,眼睛緊盯著劉醫丞,看到他皺眉,心就跟著輕顫一下,不知過了多久,還不見劉醫丞診脈完,就是想來沉穩的杜如晦,看著劉醫丞越發緊皺的眉頭,也有些坐不住,上前走到床邊,剛想喚一聲,問問到底如何。
不知是不是被驚擾到,劉醫丞在杜如晦在身旁站定,就長嘆口氣,收回診脈的手,輕輕把杜家小娘子的手放進錦被中,起身對著杜如晦伸手一請,兩人走離床邊後,劉醫丞才搖頭一臉慚愧的說道:“杜大人,令千金的脈象平和,只是好似有傷神之患,只是小娘子剛出生僅幾日,不知有何事竟能讓她傷魂損神至此,這樣昏睡確實是養神良方,想必不出明日小娘子就能醒來,但之後幾日還會昏睡幾次,如此就要大人家眷多多勞心。”
☆、17喊聲老爺
幾日被拘在宮中,每日補藥良藥吃著,杜如晦早已忘了,曾見著幼女好似早已知事的樣子,乍聽到劉醫丞如此說,心中也緊張萬分,這傷魂損神的病症,真是可大可小,既然連醫丞都無從解釋,只能等將人送走,在好生問問這幾日府裡發生了什麼事。
“真是勞煩劉醫丞,不知小女可需吃些養神的良藥?”既然診出病症為何,杜如晦忙問道。
“杜大人,令千金年幼,雖吃湯藥會好的快些,但不定會留下後患,不若就似現在這般多睡,等養好精神,再行診脈看是否需用良藥,只是如此需靜養多日,確實耗費府內眾人心思,若大人想劉某到是可以開方。”劉醫丞見著杜家小娘子脈象平和,中肯的對杜大人回道。
“既然劉醫丞如此說,就先無需開方熬藥,只是日後還要勞煩劉醫丞了。”一日未痊癒,定是還要勞煩劉醫丞,杜如晦拱手對著一禮說道。
兩人說了幾句檯面上的話,劉醫丞見杜大人府中不寧,陛下也未對他吩咐,要他定再將大人帶回宮中,自然也就不再多留,得了杜夫人聽聞此事,感激所贈的法極大師墨寶,推辭不得就先行回宮稟報。
杜如晦將人送走,就想趕去鑫雅苑,不好入內說話,但隔著門說幾句並無不可,只是在此前還要問問家奴,這幾日他未回家中,是否有事發生。
阮祥子承父業,自幼跟在杜如晦身邊,就是出外征戰的時候,也多次身先士卒,為其主遮擋危險,在杜府內就是杜如晦也給他三分薄面,杜構和杜荷也稱其為阮叔。
在外征戰日久,身子不比杜如晦硬朗,但還是想為杜家耗盡最後一滴心血,身為杜府的大管家,這府裡的大小事件都瞞不過他。
杜如晦端坐在書房內,看著眼前年紀還小他兩歲,可那斑白的頭髮,和明顯看得見彎下的脊樑,僅看外貌真是難以相信,他如今的年紀才不過四十不惑之年,這麼多年他日日夜夜為國事操勞,有多久未曾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