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又不喜歡李昶,她怎麼會用藥?
定是這李昶喝高了強迫了女兒,這動作還沒個輕重。
李昶自知自己太孟浪了,可他昨晚太興奮了,一時也就沒有顧燕霏是初夜了,捂著鼻子,低咳了一聲,紅著臉扭了頭。
寧氏和張媽媽攙著燕霏慢慢地走。
返到正廳的時候,燕綽和容華幾個已經吃完了早飯,喝了一盞茶了。
見寧氏幾個人進來,廳裡伺候的下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燕綽擱下了茶杯,與容華,周珩道,“容兒,天澤,你們帶辰兒回和煦院。”
燕霏進了廳,抬頭見得面色紅色,嫵媚嬌豔的容華,頓時眼裡就含了忿恨,怒叱道,“燕容華,都是你害了我。”
她嬌豔如花,自己卻如是暴雨後的殘花敗柳。
要是她昨晚不叫人把自己關了起來,那她怎麼又會碰到李昶?
沒有碰到李昶,那自己就不會失了清白。
這都是她燕容華的造成的。
都是燕容華把自己害成這樣的。
“燕霏,你這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容華抬眸對上她的目光,淡聲說道。
“你還有臉說是容兒害了你?”燕綽不怒自威,“你昨晚都做了些什麼,你不記得了?難道要我給你提醒一下?”
燕霏不由得嚇得抖了下。
寧氏忙拉了下燕霏示意她不要開口,“相爺,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現在重要的是,怎麼處理女兒和李昶的事。
女兒已經是他的人了,如今只有嫁給他了吧?
這親事得趕緊辦,不然女兒要是萬一有了身孕就不好了。
“你們回吧。”燕綽看向周珩與容華。
事情涉到東陵皇子,女婿是大周的親王,所以他不想女兒和女婿牽扯進來。
李昶往前走到了燕綽的面前,抱拳歉意道,“相爺,是我的錯,我願意負責迎娶二小姐。”
滿臉的歉意和誠懇。
當著眾人的面就表明了他的態度和誠意。
燕綽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讓容華和周珩帶了喬羽辰先下去,容華和周珩都明白他的苦心,兩人起身帶了喬羽辰離開。
燕霏雙目赤紅,含恨看著往外走的容華。
寧氏緊緊地摟著她,就怕她一時衝動做出什麼火上澆油令相爺更生氣的事來。
張媽媽和顧媽媽等人也屈膝退到了門外。
“殿下好意,微臣心領了。”燕綽這才慢慢地說道,“不過,燕霏做出此等醜事來,微臣怕是她汙了皇室的臉面。”
這是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了?可他和燕霏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李昶臉色又真誠了幾分,“相爺,二姑娘已經我的人了,我自是要負責的。”說著又看了眼傅久藺,認真說道,“我會好好待二姑娘的,和她好好過日子的。”
傅久藺皺著眉頭看向李昶,“三殿下,你把丞相府當是什麼地方了?為所欲為的煙花之地嗎?”怎麼著想拉攏義父,也不能行這等齷蹉之事吧?
“是我喝多了。”李昶垂首道歉。
錯,都在酒。
寧氏卻是猛然抬頭看向燕綽,抖著唇道,“相爺,您這是不答應霏兒和三殿下的婚事嗎?您不答應,您要霏兒怎麼辦?”在家當一輩子的老姑婆嗎?
燕霏撲通跪在地上,“是女兒錯了,是女兒的錯。”
她應該計劃更加詳細些。
把燕容華身邊的人再打聽得清楚些的。
她昨晚不該逃的,被關著不過就是挨一頓罵,受些懲罰罷了,可如今卻是失了清白。
都是燕容華那賤人害的自己!
若不是她得理不饒人,自己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燕霏手指緊緊地扣著地面。
“相爺,是我的錯,二小姐沒有錯,都是我的錯。”李昶說道。
“燕霏,這件事你真的一點錯都沒有?”燕綽面色威嚴看向跪在地上的燕霏。
昨晚她好好待著不就沒事了?
燕霏打了個哆嗦,垂眸咬著唇聳著肩搖頭。
“相爺,霏兒能有什麼錯?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姑娘家,怎能敵得過男人的力氣?”寧氏含淚道,“相爺,事已至此,如今三殿下說的辦法是最好辦法了,府裡的下人不會亂嚼舌根的。”今日知情的人也不多。
“母親,我不嫁。”燕霏抬頭白著一張小臉看向寧氏道,父親不願意,她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