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難免,如果你彭家錯手殺死了五大山門的弟子,是不是彭家老祖也得圓潤的滾出修真界?”
夏時淡淡地接道:“莫說是錯手,就算故意,大概也不能讓五大山門的弟子掉一根頭髮。”
常鈞語冷笑道:“這些大世家能夠延綿數萬年,別的不會,就會一種傳承,那便是恃強凌弱,遇到比自己強的,就甘做縮頭烏龜,遇到比自己弱的,便鯨吞蠶食。如此聲勢浩大的圍山,當真是好威風,只是難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說麼,你們好不容易訛上了天瀾丹派,不揣滿了儲物袋,定是不會把這個公道討清楚的。”
這青年被蒼梧眾人輪流一頓夾槍帶棒說得暴跳如雷,他氣得臉紅脖子粗,雙手握拳,靈力凝聚於上,看這架勢,只怕一拳就能轟掉半個山頭。
曲笙暗暗扣住儲物袋,提防此人出手。
可就在這青年將要出手之時,突然有兩道罡風從東方襲來,雖然並無殺意,但其間透出高階修士的威壓,讓曲笙氣為之一窒,而那青年也露出驚喜的表情。
罡風中傳來喝聲道:“何方小輩,膽敢在彭家面前喧囂!”
風停處,兩名揹負赤璉長刀的元嬰修士如一堵牆壁般阻在曲笙面前,一人刀柄向天,刀扇墨黑,一人刀柄垂地,刃綻雪光。
青年行禮道:“勞動師叔大駕,弟子罪過。”
黑刀之人並未搭理他,他倒提長刀,以柄指向曲笙道:“剛才就是你口出狂言,膽敢斡旋我彭家血仇是嗎?”
曲笙從來吃軟不吃硬,黑崎大妖面前也敢嗆聲,對方不過元嬰修為,比那青極宗的彭掌門也高不到哪去,光靠氣勢可嚇不到她。
既然對方亮了兵器,曲笙亦是祭出定軍槍,她道:“蒼梧掌門,曲笙。今日應邀來赴天瀾丹派典禮,不想貴方圍了山。想那天瀾丹派的丹修非爭強好勝之人,此中定有誤會,彭家這血仇未必就應在天瀾丹派身上。我想見你們主事之人。”
黑刀修士大喝一聲:“我家老祖豈會見你這等雜魚!滾!”揮刀在曲笙面前凌空虛斬,一道剛猛的刀氣帶著烈火之勢,把蒼梧眾人推飛數十步,“再敢上前,性命難保!”
常鈞語凌空翻過,剛一站穩,便冷哼道:“圖窮匕見,手段齷齪,這才像大世家的一貫作風。”
黑色刀客一聽大怒,暴喝:“好個小輩,信口雌黃,這就讓你見見彭家的本事。”仰刀虛指半空,作披風之勢,巨大的靈力在刀尖彙集,眼見這一刀下來,修為不過築基期的常鈞語難保不被撕碎。
夏時一皺眉,倏的突向陣前,雙手間靈力湧動,迎向刀鋒。
手與刀即將碰撞!
——突然,一股雄渾的威壓從天而降,帶著鋼刀一般的靈力,驟然間劃開兩人的戰局!
這威壓來者不善,夏時立刻收手,揮手便用結界罩住了蒼梧諸人。
黑色刀客一驚,他硬生生收手,白色刀客也是皺眉。
空中傳來聲音道:“世家做派?可笑啊,你們真的知道何為恃強凌弱的做派?都給本座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掌門為嘛趟渾水,下章便知。
感謝霸王票:
win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3…02 16:02:27
第65章 風起天瀾(三)
隨聲而來的是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蒼梧諸人一道捲進一個氣流漩渦,風起風過,眾人睜眼,只見已在百里開外,周圍抱刀而立的金丹修士不下百人。在這百人之前,還有幾名修士坐在座椅上,其中最高元嬰期,最低煉氣期,曲笙一看便知道這陣仗是什麼意思——這一定是那死去的彭家子弟家人。
其中有一名煉氣期的少年十分醒目,他紅著眼眶,旁邊有一名築基期的年長女子正低聲在安慰著他,另外兩名金丹修士亦是一臉悲色,唯有幾名元嬰修士神色如常。
眾人中間是一張烏木臥榻,周圍垂下白色曼簾,一名修士隱隱坐在榻上,看來便是今日彭家主事之人。
“我是彭千繁,今日被害之人是我的弟子鬱頃,如今,鬱頃的弟子、長輩都已在此,我們要為族中子弟報仇,乃是天經地義。其他門派都對此做法無異議,你們幾個黃口孺子,不懂規矩,我不想與你們計較,若是速速下山,我便繞過你們一命,否則的話……你們會是第一批迎接彭家怒火之人!”
事實上,圍山這件事上,彭家目前並未有何大錯,起碼就修真界的常識來講,如果自家的弟子被欺負還不去找人拼命,那才叫個窩囊。況且這是彭千繁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