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身一人究竟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不過將軍大約也是因為她簡單純粹,才會格外喜歡她。
又一日,她如往常一般出去擺攤賣花燈,回去之後卻敏銳地感覺到屋中多出一人……似乎還是個同類。
“流夕你來,鉉哥他……他終於回來了!”穆熒歡喜地將她拉過去,指著那個頂著她萬分熟悉的面孔的年輕男子介紹著,卻絲毫沒發現身邊兩個人眼神相對的一瞬間,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便在屋中爆發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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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你沒拆穿……事後有沒有問過?”織蘿聽得意猶未盡,“不過穆熒也的確……一雙玉拿在手上,竟分不出雌雄的!”
玄咫都聽得有些驚奇,忍不住問了句題外話:“玉也分雌雄?”
“同一塊纏絲瑪瑙切開,如何能分?不過我在打結的時候,故意把一邊的結子調的左耳長些,另一個右耳長些,取的是男左女右的意思。”織蘿閒閒地一擺手,“這都無關緊要,流夕你說便是。”
流夕剛剛從“自己為何會成女身”這個問題的奇怪答案中回過神,便聽到了織蘿的追問,定了定神,才道:“我私下找過朝暉……便是現在的李鉉,還動手打了一架,才彼此弄清身份。朝暉化形所承受的念力,一半是因穆熒姑娘太過思念將軍,另一半……卻是因為朝暉恰好在穆熒身邊,將軍許願要保護好穆熒時,朝暉也受到念力感召。他身負兩份力量,自然比我強橫,我打不過他,也覺察到他沒什麼壞心,才一直沒有告訴穆熒。”
這個說法倒是合情合理,也找不出什麼破綻。
聆悅想了想,又問:“那你怎麼忽然想起要找人去捉妖呢?”
貝齒緊咬著櫻唇,直到將唇上咬出一個白印,流夕才道:“朝暉與我化形,甚至與穆熒成親,都是因為將軍不在之後需要有人來照顧穆熒。可是將軍尚在,朝暉怎能霸著他的身份、娶他的妻子呢?”
四人都有些意外——提起李鉉的時候,流夕的愛慕之情毫不掩飾地溢於言表,倘若李鉉真的還在,有人替他接手了穆熒她不是該很開心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