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要說撐船卻是誰也不會,無可奈何只得上船。
天氣還好,船離岸之後也算平穩,除了趙長憶初次出海略有不適之外再無異常,努爾哈赤看著海水豪氣勃發,長嘯一聲道:“古人曰:元氣遠相合,太陽生其中,果然不謬!”他把衣服脫了,縱身跳入水中大聲道:“你們坐船,我遊著走!”石戎笑道:“這是大海,不是河溝,小心下去了上不來。”努爾哈赤長笑道:“那我就到海龍王的水晶宮裡去做客,會會東南西北四海神龍,看看是他們像龍,還是我像龍。哈、哈、哈……。”順手在海里摸了一把漂浮的海帶當做長鞭揮手抽打海水。
趙長憶的臉色雪白坐在郭再佑的懷裡話也不說一句,石戎道:“這孩子新遭傷痛,又不慣坐這小船,只怕身上難受的很。”說著在懷裡拿出一粒藥遞過去道:“給她含一會,也就好些了。”郭再佑急忙接過來放到趙長憶口中,果然片刻功夫趙長憶難受的樣子緩解了不少,郭再佑慈愛的看著她道:“我也許早就該把她們接出來,當年我真弄不懂我為什麼要去向趙智星求親,為什麼要去趕考,直接帶著愛姬離開,她就是死也不會死的這麼痛苦。”
趙長憶看到他臉上流下淚珠伸出小手去為他擦拭,石戎勸道:“郭兄這女兒千伶百俐,有他在身邊,郭兄日後也不至太過寂莫,就不要太傷心了。”郭再佑仍是低著頭不語,就在這個時候一條大魚拍的摔到他的臉上,郭再佑猛然一驚,努爾哈赤在水中大笑道:“別死樣活氣的!長憶,叔叔給你摸的魚,拿著玩吧。”趙長憶把魚捧在懷裡,慢慢送下水去道:“叔叔,你不要摸它了,就讓它在水中像你一樣遊著不好嗎?”努爾哈赤拍了下水道:“看在小丫蛋的份放了你了,快走。”那條大魚帖著船邊打個水花潛下水去。
石戎划船的本事實在一般,中午時分劃到了皮島,但卻怎麼也不找到大船,他們不敢向島內走,找個靠岸邊的人家買了頓飯吃,石戎出面找人去問了問,幾個魚民異口同聲,都說確實有一艘大船在皮島停了一夜,今天早上出海了,走的時候還留了話,要是有人找他們就往皮島西南十五里處去找。
三人只道船家怕事,走的遠點,無奈只得重又上船向皮島西南找去,又走了半日,站在船頭的努爾哈赤一拍手道:“找著了!你們看!”石戎和郭再佑順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裡停泊著一艘大船,石戎大喜,急忙加力划船,努爾哈赤也過來幫忙,只是他那笨手笨腳的亂弄反而幫了倒忙,石戎生氣的道:“哥哥,你還是走開吧,不然咱們月底都到不了。”郭再佑站起了道:“我招乎他們來接咱們。”揮動紅色的長袖向大船發信,他那件趙愛姬的給紅袍撕剩一半了,讓他珍愛無比的藏了起來,身上穿的這件卻是他當初做淫賊時的衣服。
郭再佑一再揮動長袖,努爾哈赤也站起來大聲呼喝,但大船上死沉沉的,沒有任何動靜,石戎眉頭一皺道:“只怕有些不對。”努爾哈赤道:“管他對還是不對,天快黑了,咱們總不能在這小船上過夜吧。快劃。”石戎想想也對只得努力向大船劃去。
離著大船還有一段矩離,努爾哈赤飛身縱了過去,人近大船手掌在船板上一按飛上船去,石戎把船撐到大船邊上,拋下雙槳也向上縱去,並大聲道:“跟上來。”郭再佑抱著趙長憶向一縱,人在半空大袖上揚,石戎一掌帖住船板,一手抓住長袖向上一提,郭再佑借力上去,石戎隨後一翻身也跟了上來。
努爾哈赤已經繞船走了一圈,大聲的喝道:“人都那去了?怎地一個都沒有?”郭再佑抱著趙長憶走到舵旁看看道:“船舵沒壞,應該不是遭了海盜。”石戎卻不說話向船艙中看看道:“你進去了嗎?”
努爾哈赤搖搖頭道:“沒有。”石戎道:“那就不能說沒有人。”努爾哈赤道:“我去找。”郭再佑攔住他道:“我看這裡大大小小十幾間艙室,如果再算上底艙那就更多,你到去找。”努爾哈赤看著艙口眉頭一鎖道:“如果找不到人,那我們又該怎麼辦?”石戎道:“那我們就走,我們有小船,而這上面的小船則取下去了,我們離開這,划著小船去找,總會找到一艘其它的大船。”努爾哈赤搖頭不信,剛要說話石戎向他丟了個眼色,努爾哈赤就把話嚥了回去。
石戎接著道:“你們怕有人坐著這艘大船去追我們?沒關係,我們把舵打爛就是了。”說著回身一掌向船舵打去,努爾哈赤和郭再佑都在心裡忖道:“這一掌若真打爛船舵,然後我們找不出危險來可就麻煩大了。”但石戎似乎跟本不考慮這些,掌力一到舵柄打斷,然後回身向二人道:“我們走吧。”
努爾哈赤和郭再佑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