覷,慢慢跟他向船邊走去,這時一聲長長的佛號響起,隨著佛號一個白眉老僧從船艙走了出來:“阿彌陀佛。施主勇毅卓絕,竟當真打爛了船舵。”
☆、第二章:海濤怒、白浪翻空,長波恨重:第二節
第二章:海濤怒、白浪翻空,長波恨重:第二節
石戎笑道:“在下一看船上不染血汙,就知道是一位可以欺之以方的君子,故才打爛船舵,要是換了別人,石戎也絕不敢這麼做。請教大師名號。”
老和尚向三人打一稽手道:“老僧西山休靜。”努爾哈赤三人同時一震,這休靜和尚是朝鮮第一高僧,也是朝鮮第一高手,武功已入化境,三個弟子惟政、處英、靈圭聲名與朝鮮俗家第一高手趙憲相同,曾在僧科考試中高中狀元,任過教宗、禪宗判事,三十七歲時舍職入山教授弟子,三人萬想不到他竟會出山。
石戎道:“大師如何了到我與郭再佑是一路的?”休靜道:“施主與這位佟施主一齊借住在小徒靈圭的廟中,這位佟施主勝了小徒救走郭施主,而石施主又是透過小徒找到的船隻,故而老納猜到了郭施主的去向。”
石戎看一眼努爾哈赤心道:“你怎麼沒和我說這個事啊?”努爾哈赤自知有誤訕訕的道:“大師還真是神機妙算啊。”郭再佑道:“大師已經退隱山林,難道也要和郭某過意不去嗎?”休靜道:“阿彌陀佛,老納前來有三件事,第一;趙大人憂憤過世,他們家中現在只有這位女公子一個後人了,所以老納想請女公子回去主持喪事。”
石戎暗道:“原來趙老鬼已經沒了,怪不得我們一路走來沒人追緝。”他點頭道:“這是第一件,那第二件呢?”休靜道:“第二;二位施主傷了趙天秀公子的性命,老僧希望殺人者能隨老僧回去,有道是殺人一命,無可以恕。”努爾哈赤笑道:“那小子是我殺的,我只後悔殺的晚了,若說認罪那是不能。”體靜道:“罪過,罪過,一切人間罪孽,自有天理昭章,豈是人可以判斷的。”
郭再佑道:“大師的第三件事,想來一定和郭某有關了。”休靜道:“正是,老納想請郭施主隨老納回去,以完孽債。”石戎放聲大笑,休靜道:“施主笑什麼?”石戎道:“在下笑大師雖已出家一顆心仍在俗人之中。”休靜道:“老納不懂,請施主說得明白一些。”
石戎道:“郭再佑當淫賊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大師這些年不理會此事,只等徒弟敗了才來替天行道,不覺有些藏私嗎?”休靜雙目猛的一睜,兩道電光一閃,石戎就覺得心頭突突一跳,話語竟說不下去了,休靜長頌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老納心中無私,不在意他人眼中有私。郭施主,請你隨老納回去!”
郭再佑點點頭道:“好,我和你回去。”話音一落左袖一揚襲向休靜左肋,幾乎就在他出手的同時努爾哈赤的大刀雷聲隱隱劈向休靜前胸,石戎長劍則悄無聲息的刺向休靜的右腰,休靜二目一閉,無限悲悽的詠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身形如半空幻影一樣向後退去。
石戎大喝一聲:“小心。”急忙收劍,轉向郭再身前刺去,努爾哈赤也一刀劈向他面前的空門,郭再佑則晃動大袖擋在努爾哈赤的胸腹之間,一聲悶響,努爾哈赤、石戎的刀劍一齊被撞了開來,郭再佑的袖子則被撕成兩半,若收手慢些手掌都被撕開了。
休靜高聲讚了一句:“好刀!好劍!”三人雖換招急速才免的有險,但同時大喝道:“好的豈止刀劍!”一齊舞動兵器向前衝去。
休靜口唸不動根本真決,左手橫於胸前五指張開向外推去,三人只覺一股大的不可意議的大力湧了過來,三人發一聲喊一齊後退,郭再佑退的最遠,努爾哈赤退了半步腳下一停,石戎身形躍起,一腳蹬在他的肩窩上,蹬的努爾哈赤連連後退,讓過休靜的一掌,石戎則藉機躍起左腳搭上艙門上的門楣,反手一劍向休靜頭上刺去,與此同時郭再佑在努爾哈赤背捺了一掌,努爾哈赤得力向前,大刀豎起,向休靜懷中撞去。
休靜左手力道變推為引,一股大力吸著努爾哈赤向他懷中衝過來,而他雙腿一蹬閃電後退,石戎的劍眼看著就向努爾哈赤頭上落去。
努爾哈赤大吼一聲,腳下用力,借休靜一引之力向前,石戎的劍猛然刺下,幾乎擦著努爾哈赤的頭髮過去,卟的一聲整個刺入船板之中。
努爾哈赤將全身力道自臂至腕,運至雙手,把刀從引力中掙脫出來,反手一刀向休靜腰間削去,休靜右手一翻一股氣勁逼住刀式,右足踢起,足尖指向努爾哈赤的小腹,也就在這個時候石戎的劍從努爾哈赤身後遞了過來,指向休靜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