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鄙視。
顏舒允手足無措愣了愣:“好,妙妙,你醒了?”
“嗯。”妙妙揚著脖子點頭,看了看窗外又道:“到家了怎麼不叫我?”
顏舒允抓後腦勺:“我,我怕看你睡得香,沒好意思叫醒你……”
妙妙又莫名奇妙地瞪他一眼:“二一跟如花呢?他們回家了嗎?”
顏舒允:“好像還沒。”
妙妙瞪大眼:“還沒到!不會出了什麼事吧?不行,我要給二一打電話。”
妙妙掏出手機按出去。
哪知道直到鈴聲結束也沒人接,她不死心接著打,這回又響了幾聲,才接起來,黎邀的聲音有點啞:“妙妙?”
但妙妙完全聽不出來,著急地問:“二一,你跟如花到哪裡啦?怎麼還沒到呢?”
黎邀:“咳……半路上車壞了,現在正在修。”
妙妙:“車怎麼就壞了啊?要不要叫顏小子來接你們呀?”
黎邀:“咳,不用,馬上就要修好了,呃……”
妙妙:“二一你怎麼了?”
黎邀:“……沒事,你先回房休息,我們很快就回來。”
“哦……那好吧,你要快點回來呀。”
“死如花,開的什麼破拖拉車?竟然半路壞了。”
妙妙掛了電話一邊罵,一邊推門下車,氣沖沖地往別墅裡走,頭也不回,完全忘顏舒允的存在。
顏舒允:“……”
他比她大八歲,怎麼就成小子了?真叫得出口。
他盯著妙妙的背影嘆口氣,買了那麼多東西有一半都放他車裡不要了?
他只得默默下車,再默默幫她把東西扛回去。
車廂裡,黎邀收了手機怒瞪:“有病是不是,沒見我接電話?”
真想直接用手機砸他頭上。
“誰讓你不專心?”顏灼懲罰性地一用力,黎邀不由得弓起身子一陣痙攣,再也罵不出來。
現實在殘忍,他必須更加賣力才行。
主道旁邊的岔道里,又瘦又矮的路燈顯得形單影隻,不遠處的林陰下,黑色越野車安靜地振動,不時傳出失控卻又壓抑的聲音,還沒傳開,就淹沒在了主道上呼嘯而的汽笛聲裡。
等一切消停了,顏灼找出褲子腳往裡面鑽,還不慌不忙地掏出煙點燃大大吸上一口。
見黎邀蜷縮著不想動,他突地一個壞笑,低頭將煙霧餵了一半在她嘴裡問:“怎麼樣?刺激嗎?”
黎邀瞪她一眼懶得理他,學著他的樣,細細把煙霧吐出來。
刺激嗎?
那是毫無疑問的,像被人拋到高空,再加速重墜落,馬上就要五體投地粉身碎骨再一次拋起,短短几十分鐘,彷彿經歷了幾次生死,這是她活了二千多年也沒體會到的。
但在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黎邀每每想起來,更多的是被人一口一口啃咬的痛……
明明說了很快就回來的,結果妙妙縮在房間裡等得花兒都謝謝了,才聽到車子的動靜。
她趕緊趴窗戶上望,果然就見顏灼和黎邀從車上下來,於是又咚咚地跑下樓去接。
樓下住著兩個討厭的驅魔師,如果沒有黎邀和顏灼在,她是一秒鐘也不想在下面呆的。
“二一,怎麼這麼晚呀,我等你好久了。”妙妙抱著黎邀胳膊撒嬌。
黎邀摸她的頭:“車壞了,耽誤了點時間……逛了一天好累,我們休息吧。”
“嗯。”妙妙點頭,扶著她上樓。
晚上等不著黎邀妙妙是不可能安心睡覺的,沒有黎邀摸她兩下頭,她也不是可能睡這得香的,這麼多年的習慣,想戒也戒不了。
後車廂的戰利品自然全交給顏灼了。
顏灼任勞任願地把東西扛進屋。
南正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大廳的一角雙手插著褲兜看熱鬧。
顏灼一個人走了好幾個來回才扛完,他屁股坐在沙發上斜南正鴻一眼:“查得怎麼樣?”
南正鴻扶了扶眼鏡走過去:“匕首發亮的原因是受一種超震頻聲波干擾,而聲波是從老城區一處舊宅子裡發出來的,匕首可能就在那裡。”
顏灼眉毛一橫:“又是老城區?”
南正鴻點頭:“嗯,上次吳倩也是藏在那一帶躲過我們搜查的,我懷疑這兩者有牽連。”
顏灼摸下巴笑:“上次想渾水摸魚搶走鬼嬰,這次又故意引我們去,心思倒是挺多。”
南正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