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什麼樣的人都有,那些人什麼事都會做,包括他的孃親……
人都道慧極必傷,確實,那些心底的醜陋一眼就能看出來,又怎麼可能相信這世上還有光?
那些人不是裝的,就是演的,他是外家子的時候待他如喪家之犬,他是蘇家公子時敬他是親生父母……實在可笑至極。
他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很合心意,無論那一處都看得十分順眼,可她明顯不恥於自己。
他很不喜歡這樣的眼神,她憑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難道她就表裡如一不曾做過虧心之事?
這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不可能會有絕對乾淨的人。
他本想看看這個人裡頭會有怎麼樣齷齪不堪的念頭,可這個胭脂太合自己的心意了,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長相還是性子,都是一個很有趣的玩物。
他特地買了一間宅子想要將她圈養起來,可她不願意,她想要唱戲。
他也無所謂,反正女人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耍過幾次便也沒什麼意思,他本在女色上就沒有多大的興致,這個也不過是正好合他心意,圖個新鮮罷了。
可他沒想到事情越來越失去了控制,她像是一個沒有看過黑暗的人,單純的一件小事都能讓她喜上心頭,養養鳥兒曬曬太陽就心滿意足了。
這般容易滿足,讓他越來越喜歡和她在一塊兒,就像和光待在一起一樣,那些灰暗齷齪再也抓不住他。
起先他還能剋制一二,後頭便越發不可收拾,每每一睜眼就想看到她,就想找她,到了後頭,她甚至能左右自己的思想,一點點一寸寸地改變自己的原則。
他不再習慣一個人睡覺,不再習慣一個人吃飯,甚至遇到些新奇玩意兒都會想要給她帶,就想在她面上多瞧到笑臉。
這如何是他能容忍的事,被一個玩物左右思想,他這個慣於掌控別人的人,卻開始被自己所圈養的玩物而掌控。
便只能忍著不去找她,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越到最後越是想她,就像是蠱毒一般纏繞心中,越是這樣沉迷其中,他便越是不喜,越有跟自己較勁。
六十日光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確實他唯一一次自覺失敗,因為連他自己都知道,他一定會管不住自己去找她的。
他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