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之間的思情,也正如這衣襟同樣被劃斷!
郭玉娘咬緊了牙、冷笑道:“不管怎麼樣,我總是你的女人,你若真的是個男子漢,要殺我,就應該自己動手!”
她忽然撕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雪白的胸膛。
“只要你忍心下手,隨時都可以拔出你的刀,把我的心挖出來。”
她知道他絕不忍心下手的,她瞭解他對她的感情和慾望。
只可惜她這次想錯了。
葛停香的眼睛裡,並沒有慾望,只有憤怒。
這雙晶瑩無瑕的乳房,本是他所珍愛的,現在他才知道,曾經撫摸佔有過的,並不止他—個人。
這妒嫉的火焰,甚至遠比怒火更強烈,
他已是老人。
她卻還年青,
只要她活著,遲早總有一天要屬於別人。
“你真的要我殺人?”
郭玉否娘挺起了胸,道:“只要你忍心,我情願死在你的手上。”葛停香道:“好。”
“好”字出口,刀已出手。
刀光一閃,閃電般刺入了她的胸膛。
郭玉娘吃驚地看著他,一雙美麗的眼睛漸漸凸出,充滿了驚慌和恐懼。
她死也不信他真的能下得了手。
“你……你好狠——”
這就是她最後說出的二個字。
夜已深。
晚風中帶著刺骨的寒意,郭玉娘溫暖柔軟的軀體已漸漸冰冷了。大地也是冰冷的。
葛停香動也不動地站著,眼角不停地在跳,皺紋更深了,就象是忽然又老了十歲。蕭少英看著他,忽然大笑,笑個不停。
葛停香忍不住厲聲大喝:“住口!”
蕭少莢還在笑:“我沒法子住口,我忍不住要笑。”
葛停香怒道:“為什麼?”
蕭少英笑道:“無論誰殺錯了人時,我都忍不住要笑的。”
葛停香霍然轉身,瞪著他,瞳孔收縮,全身都已繃緊。“我殺錯了她?”蕭少英點點頭,微笑道:“錯得很厲害。”
葛停香就象是突然被人一拳打在胸膛上,連站都已站不穩!“她不是青龍會的人?”“不是!”“她沒有暗算你?”
“沒有,”
蕭少英拔了胸口的刀,刀J鋒很短,傷口並不深:“這把刀是我自己特地打造的,我只不過自己輕輕刺了自己—刀。”“可是這筆跡……”
“這筆跡也不是她的,她寫的不是這一張。”蕭少英微笑道:“她寫的那張已被人在中途掉了包。”
葛停香踉蹌後退,倒在椅子上了。
這打擊對他實在太大——無論對什麼人都太大。
親手殺死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本就已是種無法忍受的痛苦,何況殺錯了。
蕭少英微笑道:“這首詩本就是我做的,紙筆也在我房裡,我早就叫人先寫了一張。”
“那三封信也是你寫的?”
“不錯。”
“你才是青龍會的奸細?”
“錯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
“是個早就在等著找你算帳的人。”蕭少英道:“已等了兩年。”
“兩年?”
“兩年前我被逐出雙環門,本就是為了要對討你。”
蕭少英笑了笑:“你總該知道,我就算喝醉了,也不會真的做出那種事。”
葛停香又顯得很吃驚:“難道你並沒有真的被逐出雙環門?”
蕭少英道:“你是不是認為自己本該知道這秘密?”
葛停香道:“為什麼?”
蕭少英道:“兩年前,我們已知道雙環門中有你的奸細,所以這秘密除了先師和盛如蘭外,絕沒有別人知道。”
葛停香道:“只可惜你一直不知道誰是我們的奸細。”
蕭少英嘆道:“我們的確一點都看不出是誰被你收買了,雙環門的弟子本都是鐵打男兒。”
葛停香冷笑道:“鐵打的人,也一樣有價錢的。”
蕭少英恨恨道:“只恨我們一直都沒有找出他來,否則雙環門也不致一敗塗地。”
葛停香道:“所以現在你就算已知道他是誰,也已太遲了。”
蕭少英道:“還不太遲。”
葛停香道:“現在你已有把握擊敗我?”
蕭少英道:“現在我已擊敗了你!”
葛停香冷冷道:“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