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是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大塊頭,剃著鋥亮的光頭,外套被手臂肌肉撐得鼓鼓囊囊,他臉色平和,遠處無意間望到他的人卻都急急忙忙移開眼光,生怕被他誤會是存心挑釁。
年輕男子走到光頭佬面前,兩人交換了個眼色,年輕男子低語道:“進去再說。”
光頭佬點了點頭,橫過身像塊巨大的攔路石那樣擋在前面,年輕男子繞到他背後,無人注目地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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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推開一間辦公室的門,裡面分堆打牌的僱傭兵們齊刷刷扔牌掏槍,歸祚明在槍口對準自己之前開口:“我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眾人早就認出了他,掏槍也不過是個內部玩笑,當下紛紛收槍的收搶,撿牌的撿牌,動作利落熟練,竟沒有人對他的決定提出任何異議。
歸祚明背靠著牆皺眉沉思,光頭佬看了看同伴,轉回頭沉聲問他:“出什麼事了?”
“外面有個女人舔我的臉,”歸祚明沒好氣地道,“要麼她以為我們佔了闇火幫的地盤就是她的新老闆;要麼,有人知道我的臉有問題,故意指使她來試探。”
僱傭兵們手裡忙著收拾,耳朵卻都豎起來偷聽他們的對話,這時接二連三地吹起口哨,一個小矮子傻呵呵地樂道:“頭兒你就是太悲觀,她也有可能真心看上你長得好看。”
歸祚明離他不遠,隨手就在他腦袋頂上拍了一下,斥道:“傷剛好就忘了教訓,你吃漂亮女孩兒的虧還沒吃夠?”
小矮子被他拍得縮了縮,咂舌道:“李銘那小子居然能生出李慰那樣的閨女,不服不行,你說上哪兒說理去?”
“李慰”這個名字讓歸祚明的臉色霎時陰了下來,光頭佬又問道:“施將軍還沒有訊息?”
歸祚明搖搖頭,“我傳送的通訊請求還是沒有回應,今天冒險去找一位他以前告訴我的聯絡人,說是軍部換防,施將軍在‘嘆燕基地’經營的時間太久了,要把他換到另外一處,具體他的新駐地在哪兒是軍事機密,未經施將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