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2 / 4)

幽府君撇過頭去:“然後?然後越鳴硯入了魔,他殺了禪然。”

闕如言:“……!?”

闕如言:“不可能!”

司幽府君似笑非笑:“是你要問的,如今我說了,你卻又不信。”

闕如言極力鎮定,她說:“你說越鳴硯殺禪然,禪然是何種修為,越鳴硯怎麼可能殺了他,更何況,他又要如何從秦湛手中奪燕白劍——”

司幽府君毫不猶豫:“因為燕白本來就是他的。”

闕如言:“什——”

司幽府君頓了一瞬,似乎也覺得這樣對一位醫者太過不友好。他逼著自己緩和了語氣,接著說:“……我趕回鹿鳴殿的時候,魔尊已經死了,我救不及,但我卻見到了秦湛與越鳴硯。”

司幽府君將那日他所見所聞簡明扼要地告訴了闕如言,而後道:“之後魔域地動,我逃出魔域,恰好見到他殺禪然。”司幽府君猶豫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怎麼形容:“也不能說是殺,他先讓禪然飛昇了。”

“對,禪然是飛昇了。但他飛昇之後,卻很奇怪,看著不像是死,但也絕不算是生。你們看見的那道傷口,是知非否後來拿著燕白劍刺進去的。”

那一日,見到了道子殺禪然的遠不止知非否一人,只是知非否站了出來,司幽府君沒有。

在知非否完成了事情後,道子依然沒有離開,因為他一早便發現了司幽府君。

司幽府君被迫現身,知非否有些驚訝,驚訝過後又是瞭然。

司幽府君非常厭煩知非否這樣的表情。

知非否邀他一同為道尊效力,司幽府君卻只覺得這名字可笑。區區一個越鳴硯,憑什麼做他的主人。司幽府君此生唯一認定過,欽佩過的只有溫晦,他既向溫晦宣誓了效忠,便會將這份忠誠直帶進墳墓。

司幽府君悍然拒絕了道子,並向道子拔刀。

只是道子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他本來還覺得不過是秦湛的徒弟,如今就算手執燕白又瞧著有些特別,也沒什麼好怕的——直到他當真直面了道子一劍。

知非否連救都救不了他。

大概是看在昔年同僚的情誼上,知非否還是極盡可能為他掙出一線生機,道子未對他趕盡殺絕,讓他得空逃了出去。但從知非否和道子的談話中,司幽府君也意識到此時在越鳴硯身體裡的早已是另一個怪物。

而這個怪物怕是與知非否利益一致。知非否想什麼,司幽府君嘴上說不知道,心裡卻清楚的很。

當年南詔血案,全因南詔王忌憚他,聽了崑崙傳人林穀道人的話,認定他在府中養了魔道八門九部的弟子,便是想要借魔道之力推翻他的統治。為了斷絕知非否與魔道合作的可能,南詔王將那魔道女修殺於知非否的王府內,更將其死扣死在了他的頭上。司幽府君那時曾被知非否求上門來過,他抱著死去已久的魔道女修,捧著她的頭,求問司幽府君這天下有無能救她的辦法。

就算是無所不為的魔道,也沒有起死回生的法子。司幽府君當時滿心只覺憤怒,也未察覺知非否那時心態的變化。他不能忍受魔道弟子死於非命,借了知非否三百魔修,要助他推翻南詔。

但當時的百里珏並未接受。

他離開了,而後以一人造就南詔血案,再次出現在司幽府君面前的時候,就是不哭閻王知非否了。

大約是因著當初一求的情分,他也只會對司幽府君說出幾句真話來。

司幽府君永遠忘不掉自己問他為何要對崑崙趕盡殺絕時,他搖著扇子輕言死生的笑語。

知非否道:“神佛已死、善惡不存,人間已是煉獄,不如都死了輕快,我只不過是在幫大家一把。”

司幽府君是個簡單的人,但他也從知非否的話裡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活在地獄裡,還想要所有人一起活在地獄裡。

不哭閻王,這個名字真是半點也未錯。

司幽府君告訴闕如言:“知非否想要的,是正道皆亡。他這個人只會為這一件事而行動,如果他幫了越鳴硯,只能說明一件事,此時在越鳴硯身體裡的那一位——要的也是正道皆亡!”

闕如言下意識攥緊了手,司幽府君瞧見了,頓了一瞬才說:“所以我才讓你逃,逃得遠遠的,去找秦湛。如果說這天下還有誰能贏得了‘道尊’,我只能想到秦湛。”

司幽府君又道:“所以我才說你不要問,這樣的事情也不該你們操心。大夫救人,我們打架。你躲好就行。”

闕如言聞言卻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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