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的眼神更不對勁。早上帶來的弟子,到了傍晚還沒拿到名牌,這其中有什麼貓膩,大家都心知肚明。
人群裡更有幾位曾經得得過蘆長老“照顧”的傢伙,暗自捏拳。
“那既然我是這裡的弟子,蘆長老為何又讓我與師兄在石頭上蹲了半天,還派出那麼多弟子來害我們?”蘇瞳才不怕撕破臉皮,朝一旁的賈易海使了一個臉色。
這簡直就是招人記恨,但事到如此,賈易海無法逃避,只能硬著頭皮從人群中踏出,黑著臉說道:“蘆長老今晨的確釋出了這樣的任務,以一株七絃草為獎勵,派出百餘弟子對這兩位進行追討。不過大家皆慘敗在這位蘇姑娘的手裡,不信可以去問問浩瀾、鴻光、奇勝的隊伍,跟她交過手的,都受了重傷。”
嘶!
此話一出,眾人立即倒吸冷氣,看著蘇瞳的目光變了再變,奇勝等人,也算是苦水澤內小有名氣的弟子,此女竟然一路傷人,到了管事長老面前還能如此生猛,看來又是一尊妖物出世,苦水澤的勢力將要動盪!
再看看渾身是傷,脖子上還掛著四枚血洞的賈易海,眾人情不自禁地狠狠吞了幾口口水。
“我相信苦水澤雖然不行宗法,但還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若是來一個弟子便被管事長老害死,此地也不會如此和諧才對。”
蘇瞳攤開手心,睜眼說著胡話,也不知道她哪隻眼看到了“道理”,又哪隻眼看到了“和諧”,不過她這話一出口,倒真噁心得大家不好意思反駁。
“所以說嘛,我與師兄一定是沒有被蘆長老當成弟子。”蘇瞳笑盈盈地走上前去,在眾人皆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大耳刮子便突然扇到了蘆長老的臉上,立即震斷了他兩枚大牙!
“哇!”防不勝防的蘆長老立即吐出一口鮮血,氣得上前要撕蘇瞳的臉,卻又被大黃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差點擠出了腸子……
“個人恩怨,個人恩怨……哈哈,大家有空的可以坐下看戲,沒空的也可以回家睡覺了。”
蘇瞳朝瞠目結舌的眾人拱手,臉上的笑容一直客氣溫柔,可是見其毫不手軟的出手,眾人的心都巴涼巴涼,暗道此女絕對是隻笑面老虎,以後只要看她微笑,一定要有多遠跑多遠絕不靠近攻擊範圍之內。
“你是……弟子!”蘆長老拼了老命,淒厲尖叫,哆哆嗦嗦地從袖裡掏出兩枚名牌在風中晃盪。
牌上似寫了一個“蘇”字,但蘇瞳卻似而不見,一腳踩在了蘆長老的頭上。
“求我呀,也許本姑娘心情好,便接了這牌子。”她雙手抱胸,下巴卻高高抬起,完全沒有看到蘆長老噴血的表情。
連線納弟子的身份,還要管事長老苦苦哀求,這女子的囂張之氣簡直是捅破了天!
在場諸人,無一不震驚得無話可說。
只有一黑冠的管事長老,臉色發青地踏上前來。
“不要胡鬧了,此事到此為止,不然雖不能以弟子襲擊長老之名誅殺你,你卻也犯了別派弟子擅自入侵攬天聖宗的大罪,會落個比死更慘的下場!”終於有個會說理的傢伙站出來,蘆長老的臉砸在地上委屈得嗚嗚直哭。
“入侵攬天聖宗?長老你剛才沒有聽蘆長老說麼?是天元子聖尊的護法武西將我帶到苦水澤的,要想罰我,先抓了武西定他個叛宗投敵之名吧!”
蘇瞳才不怕那些大道理!在動手之前早想好了所有應對之法,再加上說歪道理,世上又有哪個說得過她?
噗!
夜吹一聽差點樂笑出聲,只怕整個苦水澤官職最大的長老,也敵不過一個聖尊護法的名頭,誰敢去找武西的麻煩,那不是給自己找死麼?
黑冠老兒的臉更綠了,氣得七竅生煙。
“滿口胡言,先定將你擒獲,再行定罪!”看來這老傢伙是想先斬後奏,反正先把蘇瞳拿下,再隨意安個罪名,她也逃不出眾人的手。
“可以啊!”
原本以為蘇瞳會怕群毆,沒想到這膽大包天的傢伙就這樣隨意地站在原地,對他勾了勾手指。
“你來。”
蘇瞳雖然笑得可愛,可是她身後大黃的笑容便不怎麼能讓人接受了,那強行為蘆長老出頭的黑冠長老看到大黃張開的血盆大口,立即石化在原地,臉皮抽搐了幾下,這才硬生生對旁邊的弟子擠出幾個字。
“你們都給我上!”
“我們可沒有這個義務!”本來苦水澤的弟子與長老們的關係就不怎麼好,要是鬧事呢,還能一起湊個熱鬧,但要為蘆長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