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算了吧,這麼關鍵的時刻,還是長老們當先才對!
呼啦一下,圍觀的弟子們通通不約而同退後三步,圍繞蘇瞳的圈子無形地寬敞了不少。
“哎,都不敢來了,我看大家都要回家吃飯的,也不能再耽擱時間,還是速速了結了我們之間的事情才好。”蘇瞳對眾人的反應非常滿意,用力將蘆長老的頭踩到泥巴里。
“我求……我求你當苦水澤的弟子,我求你了姑奶奶,這樣還不可以麼?”蘆長老已怕得要死,拼命將手裡的名牌向蘇瞳懷裡塞,似乎只有她受了名牌成為正式的弟子之後,自己的小命才可以保住。
“什麼?沒吃飯麼?”蘇瞳又用力了一些。
她這步步緊逼的架勢,不由地讓一旁的眾人更加心驚膽戰,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一定是這蘆長老得罪女子在先,不過長老欺負弟子在苦水澤裡也是常事,一般人忍忍也就過去了,就算一些膽子大的,將長老逼到這個份上,也應該收手了,但新來的這個蘇瞳似乎並不是一般角色,非要把蘆長老的面子皆撕碎了踩在泥裡才出氣。
“不好,不好。此女過剛,就算這次討得了好處,在這裡也混不了幾天。”一些困在苦水澤裡多年的老人,站在人群裡默默對蘇瞳搖頭。
“對不起!我錯了!求你當我苦水澤的弟子!”蘆長老淒厲地尖叫,聲音大得幾乎震聾大黃的耳朵!
大黃不開心地挪了挪屁股,差將將蘆長老完全坐在身下,而蘇瞳卻開心地蹲下,小聲說道:“光是求也沒啥個用處啊,您老人家至少得拿點什麼東西來賄賂我一下吧,比如那株七絃草什麼的!”
她這句話,又差點把蘆長老氣哭,哪有這樣打劫的?明明已經讓他大聲認錯了,現在全部作廢,討要珍貴的藥材!
“我給……你!”氣得將自己的牙齒都崩碎,蘆長老憤憤從袖中抖出一株嫩黃色的草葉擲在地上,見的確是七絃草無疑,蘇瞳這才笑嘻嘻地將七絃草拾起,漫不經心從蘆長老的令一手上接過自己與夜吹的弟子名牌。
“弟子蘇瞳、夜吹得令,拜見苦水澤管事長老。”
一拿到名牌,蹲坐在蘆長老身上的大黃便頃刻無蹤,蘇瞳與夜吹臉頰上的表情倏地變得恭恭敬敬,一點都不含糊地朝著蘆長老行禮。
可惜蘆長老此刻是無法起身回禮的,因為他整個身子都印入了泥裡,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只知道悲憤地吐口水,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就在此刻,天空突然暗沉下來,不知從哪飄來兩朵黑雲,兩雲之上,各自站立著一位目光冰冷的老者。
“刑罰堂嚴、明二使來了!”不知誰高叫了一句,而後所有人都將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目光放在蘇瞳與夜吹的身上。
第182:有大後臺
一聽嚴、明二使到場,幾乎要在泥裡斷氣的蘆長老立即殺豬般尖叫起來。
“兩位掌教,要給我做主啊!這兩個該天殺的孽徒,差點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掐斷了!這種兇性難馴的弟子,不配再給機會,應該立即處以極刑!”
嚴、明二使,修為都達到四品金仙,而且因為所修煉的功法上乘,一般四品金仙根本不是他們二人對手,所以蘆長老篤定這逞著兇獸與銀劍之威的丫頭好運氣終於用到了盡頭。
之前判定蘇瞳過剛易折的魔仙們,皆長舒一口氣,感覺鬧劇到此打止了。一方面他們覺得這新晉弟子打長老的事為他們多年的憋屈出了一口惡氣,另一方向他們又認定無論誰搗鼓出這麼一大灘子事情,都絕對不會得到善終。
不過弟子們鮮有人為蘆長老撐腰者,大多都保持著沉默,只有幾個以黑冠長老為首,感覺自己地位和生命受到了嚴重威脅的長老立即開口為蘆長老幫腔。
“對對對,此女桀驁難馴,手段毒辣!該殺!該殺!”
“這……”嚴長老還沒有發話,明長老突然對嚴長老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此事由自己料理。
嚴長老與明長老是多年的搭檔,雖然不明就裡,但從對方這個眼神裡看出了許多資訊,所以他立即明智地閉緊了嘴巴。
“閉嘴!”明長老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擺出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
“我只看到這小丫頭和這男弟子前一秒才從蘆長老手裡接令,還恭恭敬敬地拜了蘆長老一下,很有禮貌嘛,你們怎能血口噴人,構陷她毆打長老?”
明長老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傻了眼兒,就連之前為蘆長老出頭的黑冠老者都情不自禁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再看蘇瞳時目光已經有了恐懼與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