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堯門蹲他面前問:“你還想殺她嗎?”
朗俊:“想”
這種情況是個人都會說不想了,這個孩子太實誠了。
付堯門:“你到底在執著什麼。”
朗俊咳嗽:“一,一萬兩。”
付堯門:“……嗯”
朗俊抬起頭,用他那唯一清亮的眼睛道:“先生,你是個好人,你雖然是她的朋友,但你跟單長雲一點都不一樣。”
付堯門坐了回去,他實在不能昧著良心接受這句瞎話,他抓了一把瓜子:“小兄弟,你年紀還小,以後就明白了。”
朗俊:“先生以為我是男人?”
付堯門手裡的瓜子啪嗒掉在地上:“難道不是?”
朗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把手伸向胸前的扣子。
單長雲跟白雲使學下棋,正玩到起興的時候,就聽到手下來報:“大師姐,付公子在外面求見,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長雲看著白雲使:“先生。”
白雲使眼睛看著棋盤,摸著下巴,皺著眉頭:“等會兒。”
長雲對手下:“那就讓他稍等,我片刻便去他馬車上。”
付堯門心急如焚,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急什麼,難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付大公子還會怕人勾引。
何況剛才都沒有確認,他又跑回到自己的馬車上,看見朗俊還在解釦子。
“釦子纏住了。”朗俊解釋。
付堯門:“大哥,你到底要幹什麼。”
終於小獨眼把釦子解開了,從內兜裡掏出一個小香囊:“這是我的。”
付堯門:“你把頭髮散下來給我看看。”
朗俊點點頭,順從的把頭髮散了下來。
付堯門捂著要絞痛的胸口:“你為了行走江湖所以假扮成少年。”
郎俊:“我沒有刻意假扮,只是別人都會容易誤會,我就也再也沒有解釋過。”
她的長相就像個沒長開的五官圓潤的少年,聲音微微沙啞,胸前被寬大的衣服遮蓋的一馬平川。
付堯門:“朗俊,這個名字就像男人,你現在應該告訴我真名。”
朗俊低頭:“我真名不好聽。”
付堯門:“沒關係。”
朗俊:“朗春花。”
付堯門:“你還是叫朗俊吧。”
他掀開車簾催促一臉的急不可耐:“催催你們師姐誒呦我草,她在墨跡啥。”
他放下車簾,有些心不在焉。
朗俊把頭髮抓起來綁好,又坐端正:“先生,我是男人女人其實沒有一點關係的,如果你現在覺得有什麼不適,過不多你就會知道,其實沒有任何分別的,我從小就是這樣。”
付堯門敷衍:“行行行。”
朗俊:“先生,你能不能幫我保守秘密,雖然沒有必要,而且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可我不想特意讓單長雲知道我是女人,如果她知道了,她會有更多的法子折磨我。”
付堯門:“你放心,如果她知道……”
朗俊:“請先生成全。”
付堯門:“不行,我不會幫你保密的,你就是一條毒蛇。”
車簾被掀開,單長雲帶著一身的來自於另一個馬車的檀香味道走了上來。
付堯門發現她越來越有大師姐的派頭了,別人上馬車都是手腳並用爬上來的,她上個馬車跟活跟個登基一樣。
長雲一上來,朗俊溫順的眼神頃刻起了變化。
長雲坐下來問:“怎麼了,付公子。”
付堯門指著朗俊:“長雲,你可知,她是女人。”
長雲皺眉:“嗯?怎麼會。”
付堯門:“真的!”不信你問她!”
長雲看向朗俊。
朗俊道:“我方才跟先生開玩笑的。”
付堯門:“長雲,她撒謊,她就是女人,她叫朗春花,是個女的她。”
長雲手搭在車窗上,微微笑著。
付堯門:“單長雲你這是什麼表情,你要不信讓她把頭髮散下來。”
長雲點頭,對朗俊道:“放下頭髮。”
朗俊又把頭髮拆了下來。
長雲看了幾眼皺眉:“小孩子嘛,只是長相柔了些,長大就好了。”
付堯門:“不不不,春花,剛才你不是這麼放的,剛才你的頭髮是別在耳後的,然後額頭幾縷碎頭髮。”
長雲站起來笑道:“我還有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