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青衣姐姐不讓我動,你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黑蛇微微晃動了幾下腦袋,然後尾巴一甩,就嗖的一下從秀秀的手臂上滑了下去。
“唉唉唉,你去哪裡?”看著遊走而去的黑蛇,不敢亂動的秀秀只能舉著發酸的胳膊叫道,“你的窩你不要啦?”
黑蛇轉頭看了眼秀秀,而後像是覺察到了危險一般,作勢就準備鑽到地底下去了。
與此同時,一抹玄黑的身影猛然出現在它的邊上,伴隨著一道疾風,險些遁走的細長黑蛇便被一根樹枝高高的挑了起來。
“秀秀!”緊隨而至的青衣連忙上前攔住了秀秀,她面帶焦色的將秀秀從頭到腳的抹了一把,確認秀秀身上並無咬傷之後,她方才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
“青衣姐姐,秀秀能動了嗎?”秀秀撅著嘴巴巴的看著青衣道,“秀秀手好酸,感覺快要斷了!”
“可以動了。”青衣無奈的拍了拍秀秀的腦袋,見秀秀一臉歡快的開始甩胳膊,她這才轉頭去看那條黑蛇。
那條黑蛇彷彿受到了驚嚇,此時正嘶嘶作響的用尖利的牙齒死死地咬住樹枝不放。
黑三郎不甚耐煩的一抖手,硬是用妖力將它震暈過去了。
“嘖,真是麻煩,羽衣人的幼崽一向都是結群出動的,如今既有了一條,就意味著還有更多的蛇子在附近。”黑三郎一面用樹枝將黑蛇挑起翻了個個兒,一面又轉頭對著秀秀道,“這裡哪裡來的黑蛇?”
“秀秀本來在堆泥偶,然後它突然就從天上掉下來了!”秀秀好奇的蹲下去用手指戳了戳黑蛇的腦袋,見黑蛇閉著眼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她才驚訝道,“暈過去了?”
“快撒手!”青衣拍開秀秀的手訓斥道,“你膽子忒大了些,也不怕它突然就醒了。它要是一口咬掉了你的小指頭,到時候看你找誰哭去!”
“它會咬人嗎?剛才它明明不咬人的樣子。”秀秀果真有些害怕了,她忙縮回自己的泥小手,一臉後怕的向著黑三郎問道,“三郎哥哥,它是壞妖怪嗎?”
“這倒不怕,這是羽衣族的幼崽。羽衣人素來不傷女子,秀秀雖然年紀小,到底是女孩子。除非是被掐了七寸,否者它最多也只會用獠牙嚇唬嚇唬她而已。”黑三郎有心鍛鍊秀秀,日後好做青衣的助力,於是便藉機教導道,“秀秀你知道蛇的七寸在哪裡不?”
“在這裡!”秀秀虛指著黑蛇七寸位置大叫道,“東橋教過我,說要是遇到壞蛇,只管打這裡就好了!”
“哦,東橋教的啊!”黑三郎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道,“很好,既然東橋懂,你就帶著這條蛇子去找他幫忙吧!他肯定知道怎麼處理這條蛇子的。”
說罷他就用樹枝將黑蛇挑了起來,然後一把塞到秀秀的泥手裡催道:“快去,告訴他看好了這條蛇子,千萬別弄死了,回頭我們還要用它抓其他蛇子呢!”
青衣聞言又開口道:“其實我一直都有些奇怪,為什麼羽衣人的孩子,會是蛇的樣子呢?之前鳴雀不就是小鳥兒的樣子嗎?難道羽衣人的孩子還有兩種模樣不成?”
“羽衣人原就跟尋常妖怪不同。”黑三郎見青衣疑惑,便使喚秀秀道,“秀秀你試著摸摸蛇子三寸兩側,看能摸到什麼東西。”
秀秀誒了一聲,就皺著一張臉用手指小心的摸了摸黑蛇的三寸。摸了約莫三四下,她忽然眼睛一亮,緊跟著手指一勾,竟是生生將黑蛇身上的一層黑皮給揭了起來。
“呀!”青衣猝不及防的驚呼一聲,差點就準備將秀秀拉回來。
“別怕,這只是蛇子未成形的羽翼而已。”黑三郎笑嘻嘻的拉住青衣的手安慰道,“你仔細瞧瞧,這層皮看起來是不是像翅膀?”
青衣硬著頭皮湊近細瞧了一番,就發現被秀秀揭起來的黑皮其實只一片單薄的肉膜。如此之外,她還發現黑蛇身上的鱗片並非是尋常的鱗狀,而是像起風兒了似的小羽毛,沙沙的炸了開來,乍一眼瞧上去,倒顯得黑蛇足足粗了一大圈。
“瞧它身上的硬鱗已經有散亂的跡象了,估摸著是快要蛻皮了。”黑三郎拍了拍手,復又催著秀秀道,“現在快送去給東橋吧,然後你就不許出來亂跑了,乖乖的跟著素兮幫忙吧。”
秀秀不高興的嘟囔了幾句,但最後還是乖乖的跑回去找東橋去了。
“蛇子蛻皮後,就會變成與原來截然不同的鳥雀的模樣。你方才看見的肉翅不過是層薄膜,最多是滑翔用的。待到它蛻變之時,那肉翅便會生出毛羽,徹底化為可以飛行用的翅膀來。”黑三郎四下環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