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然。
笑聲未歇,溫玉便又正色道:“既然你們防著我,那必是你看見了跟我有關的事情,且是還未發生的未來的事情。這個天機你可告訴我嗎?也好讓我提前做個防備。”
迷知遲疑的摸了摸懷裡的定心石,直到定下心來了,方才低聲道:“因為知道你會來,所以我並沒有詳細告訴大人這件事,只略提了句,以免他將計劃悉數告知於你。其實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想到了,無非是你那鬼神皆招的體質——”
“他也不蠢,你不多說他也知道了。”溫玉果然不覺意外,只是嘆息道,“本想著幫他們一把的,想不到又是我要攔道了。我果然還是該離開這裡。”
“你走或不走,該發生的事情依舊會發生。”迷知見溫玉起了離開的念頭,便忍不住挽留道,“即便日後你會妨礙到大人,但如今群妖皆在暗中覬覦青衣,只因她覺醒了季厘國的血脈之後,那招妖的氣息便越發厲害了起來了。你和大人皆在時,他們心有忌憚,倒還無妨,但倘若你離開了,大人再遇到什麼急事絆住了腳,只怕青衣和少主便要危險了!想來你也知道了,我這眼睛早已不如以往好使了!數百年前,我尚可事無鉅細的看個清楚,但天機又是可隨意窺探的。如今我能看到的東西一日比一日更少,比如你,其實方才我試探你,也不過是為了旁敲側擊和察言觀色,以彌補看不透的地方而已。”
“既如此,那我便留下吧。”溫玉禮貌的對著迷知頷首道,“再者,你那傷可是靈脈大動時弄的?”
“嗯。”迷知輕點頭道,“當時我自恃能看透一切,便大意了些,叫那幫子牛鼻老道給套住了。而胡嵇為引開大人,就故意重傷了我。”
“這世間總是沒有白得的好處,你既得了這一雙眼,其他地方便要欠缺些。”溫玉攏緊了外衣,竟邁步朝外走去。
積雪之地到底是森冷了些,他已隱約感到眼前起了一片金星。抬腳才走了幾步,他的身體便有些搖晃起來了。
“阿郎小心!”方舟忙不迭扶住了溫玉,再往他脖子上一摸,竟是燙的要出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