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事也非常重要。當然,如果故事本身糟糕不已,那麼即使說書人的能力逆天也難以力挽狂瀾。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許多導演都是不錯的編劇,但是編劇專職成為導演卻不見得能夠取得成功。
不過歸根結底,一部出色的作品,一切都是從一個優秀的劇本開始的。
想到這裡,雨果不由就開始走神,目前他出演的作品之中,其實劇本的重要性都得到了很大的發揮,比如說“聞香識女人”裡對中校的描寫細膩到深入靈魂,比如說“西雅圖夜未眠”裡將一個平凡甚至不可思議的故事講述的溫婉動人,比如說“生死時速”將一個看似簡單的故事講述的高潮迭起,再比如說“低俗小說”則是開闢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故事講述手法。
再看看自己手裡的“阿波羅13號”,為什麼這個劇本會被認為是四平八穩呢?因為它只是單純地把那一場經典歷史事件陳述出來,可是在故事講述的過程,卻忽略了角色的塑造,讓角色淪落為臉譜?但問題就在於,如果想要修改,又應該如何修改呢?僅僅增加幾個細節就足夠了嗎?顯然不是。
當初雨果對“肖申克的救贖”提出修改意見時,就是從角色本身出發,提出一些潤色的意見,但其實真正對劇本、對劇情推動的部分卻並不多;而現在看著“阿波羅13號”,即使雨果想要修改,也覺得無從入手。
雨果對於編劇這個角色越發感興趣起來,他十分好奇,如果編劇想要對“阿波羅13號”做出修改,會從哪裡入手。想到這裡,雨果忽然就記起來,他何必獨自在這裡冥思苦想呢,他的身邊就有一位現成的智慧長者能夠給他提一些意見了。
雨果猛然就站立了起來,一溜煙朝二樓跑了下去。
站在二樓門口,雨果禮貌地敲了敲門,恩斯特…萊赫曼並沒有等太久就走過來開門了,原本他只是開啟一條縫隙,眼睛不耐煩地從門縫裡看了出來,但察覺到是雨果之後,他就把門開啟了,可是嘴巴上還是不耐煩地抱怨到,“怎麼了!如果是為了樓道里的啤酒瓶過來道歉的話,那就不用了,我早就習慣了,你們這群年輕人真是太糟糕了,骯髒、邋遢、吵鬧……”
“恩斯特,那啤酒瓶不是我們扔的,最近我都在錄音室待著。”雨果打斷了恩斯特的話語,但恩斯特卻轉過身來,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瞪著雨果,滿臉都寫著“我不相信”。
雨果卻是一點也不心虛,笑呵呵地看向了恩斯特,明明現在是酷暑,而且他獨自一個人在家,但他卻穿著一件白襯衫,規規矩矩地把所有釦子繫好,甚至還打了一條領帶,一絲不苟的模樣讓人誤以為他晚上有晚宴需要參加。屋子裡依舊堆滿了無數的書籍,讓空氣更加悶熱起來,整個房間就好像是蒸籠一般。
雨果把房間門開啟,隨後又主動把窗戶打了開來,惹得恩斯特立刻就開始罵罵咧咧起來,“嘿,年輕人!你難道瘋了嗎!”
雨果無奈地看了恩斯特一眼,“嘿,老年人!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八月嗎?今天氣溫至少有九十五華氏度,你還把自己悶在家裡面,遲早會生病的。到時候你在家裡暈倒了,請問誰會知道?”看著恩斯特那憤怒的雙眼,雨果卻是一點都不在意回瞪了回去,“不要指望我,我是不可能會知道的,我有工作,你忘記了嗎?”
“誰指望你!切,就你那什麼唱歌的工作,我看就沒有任何價值,你是演員,演員!不要不務正業了!”恩斯特絮絮叨叨地罵著,但這種情況對於雨果來說早就習慣了,在這裡生活了兩年多,雨果早就知道了恩斯特的個性,其實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軟、刀子嘴豆腐心。在恩斯特的內心深處,他是孤獨的,那種沒有任何人可以瞭解的孤獨,將他關閉在了這一片書海之中。
雨果有些同情恩斯特,但更多還是敬佩,佩服這個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編劇的老人,在他老年的時候,卻被這個喜新厭舊的圈子所遺棄了,雨果替他抱不平。
雨果自顧自地就在沙發找到了位置,抬頭看向了恩斯特,舉起了自己手裡的劇本,“對,我唱歌的工作不值一提,那麼就來談談你最自豪的工作吧,我這裡有一個劇本,你來看看,發表一點意見。”
“劇本?你瘋了!我早就已經不碰那個東西了!”恩斯特暴跳如雷地說著,但腳步卻走到了雨果對面,直接坐了下來,然後一把將劇本搶了過來,拿得遠遠地打量了一番,但終究看不清楚,從襯衫口袋裡拿出了老花鏡,戴起來之後閱讀起來,“‘阿波羅13號’!這都是誰寫的,完全沒有聽過名字的傢伙。”
雨果呵呵地輕笑了起來,“你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