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散落滿地的架子鼓中間,不知所措。
雨果和約瑟夫面面相覷。
如果雨果沒有猜錯,估計那些同伴就是福金的樂隊成員了,只是不知道內部因為什麼矛盾爭吵了起來,以至於他們在街口表演的當口打架了起來,雖然一開始是三對二進行了對抗,但其實福金和同伴之間也有矛盾。
但是這些事情都是福金樂隊內部的事,雨果和約瑟夫作為外人,自然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他們什麼也不知道,沒有發言的資格。可話說回來,他們就站在旁邊,此時再轉身離開,就連招呼都不打,這似乎又不合適。
猶豫片刻,雨果還是硬著頭皮走了上前,“嘿,福金,需要幫忙嗎?”
此時熱鬧已經結束了,周圍少量的圍觀群眾都慢慢地散了開來,只留下福金就這樣木愣愣地站在原地,聽到旁邊的呼喊聲,他猛地一下就抬起頭,向發聲之人投去了兇狠的目光,嘴裡那句“滾”在抬頭之前就已經是脫口而出。
第296章 樂隊鼓手
“滾!”福金說出這句話之後,視線裡這才看到了來人,是雨果和約瑟夫,意識到對方沒有惡意之後,福金卻也沒有表示歉意,只是收回了視線,看向了滿地的狼藉。
雨果對福金算不上了解,真正的交談也十分有限,所以他有些無奈地看向了約瑟夫。
約瑟夫作為福金的室友,自然是更加了解他的,約瑟夫知道,福金沒有再繼續趕他們走,其實就是示弱的一種方式了,約瑟夫走了上前,指了指滿地的狼藉,“所以,需要幫忙嗎?”
福金沒有抬頭,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地面上被掀翻的架子鼓隨意散落,一把木吉他則被倒扣在了地上,也不知道絃斷了沒有,一個鍵盤架子已經被折斷了,而鍵盤更是早就不見了,還有兩個吉他盒子丟在了地上,其中一個破了一個大洞。按道理說,應該還有貝斯盒子和鍵盤盒子之類的,但都不知所蹤,估計是被踢到了遠處。
雨果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紐約的行人又再次匆忙行走起來,看著滿地散落的樂器,不少人都迫不得已繞道而行或者從樂器上空跳過去,這讓雨果看得心臟不由忽上忽下的。作為一名樂隊出身的音樂人,而且還是十年如一日得囊中羞澀的樂隊成員,雨果實在無法接受樂器就這樣狼狽地扔在地面上的事實,且不說它們是否收到了損傷,如果說被莽撞的行人踩了一腳,那才叫真正的痛心疾首。
雨果再次看了福金一眼,發現他依舊一動不動,也沒有理會約瑟夫的打算,不得已之下,雨果就走了上前,把散落在四周的樂器都撿了起來,然後拿回來,以架子鼓的大鼓為中心,堆放起來。約瑟夫見狀也過來幫忙。
雨果看著四分五裂的架子鼓,還好每一個部分鼓面都沒有損壞,只是裡面是否有內傷就不得而知了,雨果倒是知道如何組裝架子鼓,過去幫助榮耀至死的鼓手立夏做過無數次這項工作,但雨果不確定福金是希望把架子鼓組裝起來,還是放進箱子裡準備離開,所以他也就沒有動手。
雨果撿起了倒在大鼓旁邊的吉他,心疼地細細打量起來,還好沒有斷線,琴箱音孔之類的也都沒有損壞,看來在剛才的打鬥之中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不過由於摔在了地上,音質肯定是有影響的,需要重新調絃。一般來說,調絃都需要有鋼琴作為音準來進行衡量,但雨果對吉他足夠熟悉,而且音準的天賦十分出色,所以他可以在沒有鋼琴的幫助下進行調絃。
雨果下意識地就抱著吉他開始進行了調絃,這已經成為雨果十年音樂生涯養成的一種習慣了。
聽到了吉他絃音,福金似乎終於緩過神來了,看向了正在調絃的雨果和站在旁邊一臉遺憾打量著樂器的約瑟夫,用力咬了咬唇瓣,開口說到,“剛才十分抱歉,還有,謝謝。”一如福金的個性,說話乾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約瑟夫抬起頭看向了福金,“沒事。”然後他指了指福金白T恤上的鼻血和汙漬,“你還好嗎?”
福金利落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抱歉讓你們看到了一場鬧劇。”
正在調絃的雨果這才開口說到,“每一支樂隊都有自己的矛盾。”其實這和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是一個道理,樂隊就是一個小團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報復,難免都會發生衝突。有的樂隊順利解決了矛盾,得以一直延續了下去,比如說林肯公園、U2樂隊;有的樂隊則沒有能夠在矛盾之中堅持下去,最終解散,比如披頭士,比如綠洲樂隊。
福金看了雨果一眼,就他所知,雨果現在可沒有樂隊